“大概要多少人。”
“至少要一个标团罢。”
“从北苑的耕守义勇,调一个团过去罢。给他们备纸甲,短兵,多带大棒。再向京兆讨个名头”
“是。”
“万年县劫狱的那群强人找到没有。”
“尚捉拿中,有传闻他们躲进了西市,京兆府,希望得到我们的协助。”
“就卖这个人情给他好了。”
那位王京兆虽然立场暧昧,但是还算是个知道分寸和轻重的人,换了别人就好说了。
“要出动清风明月么,。”
“没必要,他们已经够引人瞩目的了,察事厅、五坊小儿、诸苑使,厩监等都盯着呢,就让薛萍来做好了,先让城管联防,再令底下人发动市井眼线,检举纠报可疑人等,不妨赏格开的高一些。再给一个公门出身”
“对了,二月广州风灾,不知道海南情形如何。”
“甚好,虽然风灾国境带来的大雨涨水,让收成缺减了一季,但总体上却要比往年好的。”
“这又是为何。”
“因为那些岛国人啊。”
原来,自从夷州和海南引进岛国人苦力后,竟然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因为他们很快就与当地罪徒流囚、新罗人、南海野人,岛生土人之类的劳工团体,展开工作竞争,他们需求少,肯卖力(不会比本土更艰难)。
在现有奖惩机制下,基本什么脏活累活辛苦活都肯抢着干,因此象鲇鱼效应一样带动了劳工中族群的竞争,在不同族类相互告密和监视的情况下,无论再怎么懒散的性格,也比不过进度落后就要饿肚子和鞭笞的威胁,再加每年奴工中总有表现最出色的头几位,都会被提拔为基层管理的监工或者工头,甚至获得配给新罗女子的奖励。很快引起这些岛国人内部的竞争。
用当地的评价来说,对压迫他们的唐人足够服从,对地位比他们低的奴工则比唐人更凶狠,用他们来管理那些顽训不化的土人,几乎是事半功倍。
拐卖岛国人的生意也很顺利,在当地官府的配合下,那些贱姓人踊跃相从,甚至还有不少平民混进来。只要唐船一登岸,就有整村整庄的人响应,颇有些后世“卖猪崽”的情形。
这种效应,在夷州又最为明显。
夷州与海南不同,海南有现成官府统治的基础,也有足够开化的岛夷,夷州的一切都是从无到有白手起家的,从一个避风港口临时据点,逐步向沿海大小块平原辐射开来,进而沿河而上,铺开村寨市镇的大小据点,所要面对的是当地土著的激烈抵抗和破坏,因此一直以来,实行的也是严格的多级军管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