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陌抬起头，用审视的眼神看他。
楚今言继续道：“我是为了她好，她是初嫣的女儿，我对初嫣如师如兄，不会害她的女儿，我说这些话，是为了她女儿好，她拼了命，拼了一身的名誉不要，非得生下来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对她的女儿有恶意？”
北宫陌冷静地看向他，不言语。
楚今言又道：“若换做以前的，应该很难对她心怀恨意，但现在血魂在身，血魂本就易怒，她若是故意刺激，自然也就恨意丛生，毕竟，恨意与爱意，不是此消彼长，而是两者并存，对她越是深爱，到时候，对她也就越恨。”
北宫陌道：“为了她好，不让我恨她，是担心我对她不利？还是担心别的？”
楚今言压低声音道：“是担心她一时犯傻，会为了，愿意身陨魂灭。”
复又抬头，看向北宫陌，略有些愧疚，道：“这一切，我都是为了她好，并没有顾虑到，因为我这人不是什么博爱之人，能顾及到我所在意之人，已经够难的了。”
“嗯。”
北宫陌淡淡一声，抬眼见着顾缺端着一小碟炸糕进来，两人之间凝重的脸色恢复如常。
楚今言问：“秦言落呢？”
“她还在水井边上，一会儿我去叫她……”顾缺才刚刚开口，北宫陌就已经出了门去。
水井边上，水声哗啦，溅起水花湿透了她的裙摆，北宫陌上前去，把她直接端起来，放到一旁的小凳子上，道：“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自己弄湿这么一大片，夜里又冷，是怕冷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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