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腹诽:丫的都去玲珑阁了,还在这里责怪我不够宽心?我得宽心到四大洋去,才算宽是吧?
玲珑阁这种鬼地方,她秦言落居然真的敢背着他去。
看来是往日自己纵得她没心没肺,无法无天了。
秦言落不懂他正在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鼓着粉腮不屑道:“要是宽心,那就没有小心眼的人了!”
北宫陌咬牙挤出一丝苦笑,薄唇虚含她小巧耳垂,阴恻恻道:“放心,我会让知道我对有多宽心,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
“我才不会哭!”
秦言落哪里知道北宫陌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收拾她,贪他怀中的踏实与温热,抱着不肯撒手,双眼微眯,往他怀里钻。
北宫陌长臂将她环抱在怀里,心里暗暗冷哼一声,“我知道不会哭,但我会让哭。”
看着哭得哇哇叫,我北宫陌绝对不会有一丁点心疼!
太子府上,李承景蹲在被拆掉的荼蘼架前,捧起一柸土,将荼蘼的花根种下,只要护养得好,荼糜花便会疯长,根本无需担心。
杜若从远处走来时,便看见李承景蹲在荼蘼架下的身影,皱眉走到他身后,躬身作揖,道:“殿下,放出去的东西,好像都被察觉了,昨晚那些去北城军营的东西,没有像往常那样回来,多半是魂飞魄散了。”
李承景拍了拍一手的泥土,起身道:“是洛无弃发觉了吗?”
“属下不知,但能将这群异鬼兵打得魂飞魄散,很不一般。”杜若低头看着李承景满手的土,继续道:“如果是洛无弃将我们的异鬼兵打得如此,那这人当真不可小觑!”
说着又向不远处侍立的小厮别了别手,示意他们捧一盆水来,自己又将身上的手帕递过去给李承景。
李承景用接过杜若递过来的帕子,擦掉黏在手上的泥土,道:“这群异鬼虽说已经成型,不生不死,常人难以对抗,但本殿下总觉得还不够,异鬼这次遭此一难,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这群异鬼暂时别放出去了,好生炼一炼。”
小厮打了一盆温水来,捧在他跟前,他用水净了净手,往远处的廊桥走去,问杜若道:“那个凝晚姑娘,到底是何来历,可细细查了?”
杜若低声道:“我派人跟着她去,只是……被她甩掉了,一个拐角之后,她人就不见了踪影。”
“不见了踪影?”李承景冷笑,“的人连一个姑娘都追不上吗?”
杜若低声回禀,“不是追不上,只是恰好在柔懿帝姬府不远处,遇到了落殿下——就是柔懿帝姬的女儿,我们的人和她撞了个满怀,她怒不可遏,扯着我们的人,要去太后面前评理,说我们太子府的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李承景皱眉,“柔懿帝姬的女儿?凝晚姑娘回去的时候,应该挺晚的,这么晚了,柔懿帝姬的女儿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