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换回身体时,四周一片狼藉。
任务开始前厚重封闭的少年院围墙此时已是残恒断壁,散乱的碎石间,只在唯一基座上还挂着小半扇被撕碎的铁门。
粉发少年站立的位置则如被陨石轰击的巨坑,冲击波般的沟壑以他为中心向远处蔓延,一直延伸到远方被吹飞损毁的轿车。
天空还在下雨。
滴哒
透明的雨水顺着少年淋湿的发丝淌下,坠落砸在脚边的积水中。
虎杖悠仁沉默地从积水中散碎的衣料破片上移开视线,看向怀中被他牵连遭难的花山院萌叶。
身形娇小的熟悉少女此时正靠在他胸口可怜昏睡着,淋着雨水的雪白小脸透出低烧的嫣红。
她原本严密包裹和服全被撕碎散开,身上唯二剩下的只有脖颈处的装饰领结,与套在右足的可怜白袜。
昏暗濛濛的细雨中,受害少女雪肤上遍布被亵|玩的手印,胸|口甚至还有沾着水迹的妖魔咬痕,就连小腹都被灌到微微鼓起。
一如邪|祀鬼神的高台上,被摆呈牺牲的受难祭器。
而瞳色回归深棕的少年握紧拳头,定定看着由自己过失造成的这一切,几如咒术封印的塑像。
一直到不远处的伏黑惠注意到他身周褪下的刺青,沙哑咳血着发出询问,虎杖悠仁方才终于惊醒般,回神并遮掩住表情。
然后他把少女挡抱在怀里,轻声问道:
“你们还有多余的衣服吗”
最后是伏黑惠贡献出了破损沾血的外套。
黑发少年身高大约一米七五。之于一米五的少女而言,他作为校服的深蓝外套已足够宽大,能够遮掩住大半的身躯。
于是虎杖悠仁便把尚未醒来的花山院萌叶小心裹好。接着他从远处的拐角处拉回被吹飞的轿车,随手扯下歪曲的车门,将怀中少女放上后排变形的座椅,用以躲避越下越大的冷雨。
然后粉发少年随便以衣物随便围住遮挡,便开始了灾后救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