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个孩子,大家又都是暗探,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找到小姐后又不想费事哄孩子,有人动手下药其他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轻人沉默了下。他犹豫着开了口,“赵哥,先不说她是三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啊。你们当年给人下药,说实话这事做的不大地道啊。虽然不至于到下毒的地步,但换了是我也不给你们好脸色看。”
赵哥又怎么不懂这个道理,但对方是新来的,根本不了解这个三小姐在章家的风评。要是他知道了还能这么说,他也就认了。但这不是他该插嘴的话,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从那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谁也不能用任何方式强迫三小姐。如果不能毫发无伤,一击即中,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往往是两组人一起行动,若是被三小姐发现了行踪,那就只能换另一拨人继续跟踪,他们先行离开。”
说完,赵哥往后方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和他们一样穿着章家暗探的衣服。
“告诉二少人已找到,往城东去了。”
展隋玉来到城东吴清河畔,好几滴雨滴掉在他脸上,也许过一会儿雨势还会加打,可他没有带伞。万一中途下起来,他就只能淋成落汤鸡了。
这就是吴清河。
他四周看了看,柳堤旁瞥见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姑娘。淡黄色衣裙,素色伞面上画着淡紫色的玉兰花。那人慢慢转过身,抬眸看到展隋玉时愣了愣,阴郁的神色渐渐散开,眼眸清澈,肤如凝脂,在这样的阴雨天里她四周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华。
他朝她走过去,怦然心动好似一见钟情,刹那间他似乎理解了臧锦添的心情。
那一次初见一定非常美好,美好到让他怀念了一生也无法忘怀。不舍的是那个朝他走来的人,也是那个张开手臂的自己。
“你怎么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道。
“因为一些事,你呢?”章栖宁解释道,然后走近了将伞分给他一半。
“我来吧。”展隋玉接过伞替她打着,这个过程两人默契的很,就好像相处多年的咳,不需要任何言语,一切都已形成习惯。
“臧锦添死了。”
“什么?”
章栖宁怎么也没料到死的竟然是臧锦添。这种时候展隋玉自然不可能是来游玩的,“这里有什么线索?”
“我看到臧锦添亡妻的画像,画中画的就是这里。你站在这里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
“嗯,我吗?没什么,只是看到有鱼一样的东西跳出水面,一瞬间又没看清,所以多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