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絮儿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也没让你洗啊。馨儿也快别洗了,这血都染到衣服上了。”
柳絮抬手擦着眼泪,声音哽咽。
“原以为麽麽是最疼我的,却不想麽麽最疼的竟是香芸。”
许麽麽看着柳絮掉眼泪,心中原有的怒火瞬间就消失殆尽了,原来柳絮今日说话这般冲是因为吃了醋了,这可是好现象啊,看来自己是把柳絮牢牢抓住了,这也不愁以后柳絮发达了会忘了她,她手忙脚乱的帮柳絮擦泪。
“絮儿说的什么话,浣衣局的所有奴婢中,我最疼的就是你啊。”
“那麽麽为何还要将香芸屋里的活儿都扔到我屋里来?”
“那不是她们屋的手破了嘛。”
“就算她们的手破了,麽麽也不该将衣服全扔到我们屋啊,好歹也该几个屋一起分担分担嘛,再说了,麽麽可亲眼看到她们的手破了不能干活了?”
“这…………”
许麽麽再一次语塞,她确实没有亲眼看到香芸屋里的手破了,她只是收了香芸的三枚银瓜子所以便卖了个好给香芸。
“既然麽麽都没有亲眼看见那为何就相信了香芸的话?麽麽难道看不出来香芸是在故意整我们屋吗?还是说麽麽其实知道香芸的想法,只是纵容她来整我们?”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没有这个意思啊,那香芸应该也没存害你的心吧?”
“既然麽麽没有纵容香芸的心,那便算絮儿错了,误会了麽麽。但麽麽在浣衣局这些年,不清楚香芸的为人?以前香芸的所作所为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如今却想离间我与麽麽的关系,这叫我怎么忍?”
“离间我们?这又从何说起啊?”
“麽麽怎么还不明白?若今日麽麽没来看我或是没有跟我把话说明白,而是任由我们把衣服洗完,把手洗破,到时候若手废了,那絮儿心中怕是会以为麽麽丝毫不关心我,从而对麽麽有怨气了,而香芸看这次得逞了,下次还指不定怎么整我们屋呢,说不定下次就会把我和馨儿赶出浣衣局了。”
“她竟有这心思?”
“她有没有这心思很好查明,只要我去她们屋走一趟便知了,麽麽可愿随我走这一趟?”
“我便跟你走一趟吧,若她真有这心思,我必定饶不了她。”
柳絮与许麽麽商量好,由柳絮先去找香芸,然后让许麽麽先不要进门,就在门口听着她们的谈话,柳絮敢肯定以香芸的性子肯定会在谈话中袒露她的心思。
这也不能怪柳絮心狠手辣,之前香芸就借给喜福宫送衣衫一事整过她,现在又来这些欺负人小把戏,柳絮若不回击回去那岂不是任她捏圆搓扁了?柳絮可不是什么懦弱可欺之人,香芸不仁在先,她也就只能不义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