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瞪大了眼,沿着大闸刀上的麻绳,看向了客厅上方的吊灯,随之,我只发现,在那吊灯的另一边,光线比较灰暗的、靠向我们这窗户方向的天花板上,还有一根同样引导大闸刀的麻绳……
草!这窗户也是启动大闸刀的机关之一!
“沈离!停……”
没等我完吼出来,沈离已经一把抬起了我们面前的窗户。
一时间,我只听到“咔”的一声,再看去,那大闸刀上,吊着刀锋的麻绳,已经反弹着松脱……
下意识的闭了眼,视线的最后一瞬,依然是趴在木桌上的老楚双眼中,那不见底的绝望。
然而,就在我闭眼的同时,“啪”的一声撞击声响,从我的面前炸起。
我睁眼看去,只发现我们面前的窗户已经被打破,沈离的一只手向着窗户中伸着,指间满是鲜血。
而窗户之中,那吊着大闸刀的松脱麻绳,已经被一块手掌大的玻璃碎片,死死钉在了木桌后方木质的电视墙上。
麻绳重新蹦紧,将滑落的大闸刀,定格在了趴在木桌上的老楚,其脖颈上方一寸之处。
当然是沈离!
窗户是她打碎的,她手上的鲜血,也应该是抓着那玻璃碎片投向麻绳被划伤的。
没等我多看,沈离已经撑手翻进了窗户,几步奔至木桌旁,一把抓住了玻璃片钉死的麻绳,将大闸刀,拉回了木桌之上原本的高处。
“江忘生!还看?快帮忙!”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翻进窗户同样奔了过去,飞快的解起了木桌上老楚被麻绳捆绑的四肢。
直到解开了老楚四肢的麻绳,将老楚从木桌上搀下,我又发现,这老楚的身体异常的发烫,整个人也软趴趴的,就好像高烧脱力了一样。
“老楚!”
沈离松了麻绳,让闸刀平稳的落在木桌上,跟着跨了过来。
我也赶紧将老楚翻过了身,让他平躺在我手腕上,只发现这老楚嘴中塞着破布,双眼半眯,就好像要晕厥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