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们叩见王爷。”
弘晴等人方一行进了监舍,得了讯的牢子们立马便全都跪倒在了地上,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都平身罢。”
尽管心急着要去抓现行,不过么,弘晴却是并未表现出来,面对着众牢子们的见礼,但见弘晴脚步一顿,虚抬了下手,很是和煦地叫了起。
“谢王爷隆恩。”
这么些年来,弘晴做下了无数的大事,绝对是满大清风头最劲的人物,众牢子们虽都是底层人物,可关于弘晴的传说却是没少听闻,此际见得真人就在眼前,虽尽皆心中有所畏惧,可好奇心显然要更重上一些,谢恩一毕,全都好奇无比地偷瞄着弘晴,那架势简直就跟看珍稀动物一般无二了的。
“混账东西,都愣着作甚,王爷要见赵凤诏,尔等还不赶紧去将人领了来!”
还没等弘晴有所表示,站在一旁的苏克济已是悄悄地朝着丁善河使了个眼神,旋即便见丁善河从旁闪出一步,隐约间挡在了道上,一派恼火万分状地便朝那些个牢子们呵骂了一嗓子。
“不必了,丁提牢,带路,本王亲自去!”
这一见丁善河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个儿眼皮底下耍小手段,弘晴的脸色立马便阴冷了下来,一挥手,不由分说地便下了令。
“啊,是,是,是,下官遵命,王爷,您请!”
这一听弘晴声色不对,丁善河顿时便慌了神,哪还敢再有甚不轨之举,赶忙点头哈腰地应了诺,领着弘晴等人便向监舍深处行了去。
“嗯?这是怎么回事?说!”
丁善河虽是磨磨蹭蹭地走着,可在弘晴的气场压迫下,到了底儿还是不敢再乱出招,也就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将弘晴引到了审讯室,方才一进门,立马便可见刑架上绑着个人,头低垂着,显然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边上还堆放着各式血迹斑斑的刑具,几名面色惊慌的牢子袒胸露乳地站在一旁,很显然,这场审讯已是进行了多时,不过是才刚停下来的罢了,一见及此,弘晴的脸立马便耷拉了下来,声色俱厉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下官等听闻王爷奉旨前来审案,尽皆欢喜鼓舞,就想着好生巴结上一场,故此,呵呵,故此就斗胆想着抢些功劳,也好做个晋升之阶,下官确是有些私心,可也是一派忠心,还请王爷海涵则个。”
丁善河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哪怕面对着弘晴的冷厉喝问,也没太多的紧张之神色,陪着笑脸地便解释了一大通,宛若此事真就是为了邀功弘晴才做下的一般。
“哦?这么说来,本王还得感激你丁提牢之殷勤喽?”
一听丁善河这等狡辩之辞,弘晴当即便乐了,讥诮地冷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丁善河一番,而后方才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道。
“不敢,不敢,下官确是一派忠心,可表日月,断不敢有半句虚言。”
眼瞅着弘晴声色不对味,丁善河额头上立马便见了汗,但却断不可就此认了栽,而是强笑着赌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