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距离卞梨的耳垂就一丝空气的距离,两人的发丝互相交缠着,音乐恰好在这时停了下了。

    卞梨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剧烈和,吵闹。

    玫瑰扎手,她向来懂这个道理。

    卞梨指尖刮过光秃秃的茎秆,将它塞进了余漾逼近的红唇里。同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了对方唇上玫瑰色的口红。

    余漾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卞梨却将手指上的颜色揩到了她干净的衬衫衣领上。

    平视余漾,笑容讽刺:“可以松手了吗?”

    四周挤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热烈,还有几声看好戏的鼓掌和口哨声。

    余漾乖乖把双手收回,珍珠白的牙齿咬着青色的茎秆,桃花眼扑闪扑闪,无辜又单纯。

    卞梨抿了抿唇,和她擦肩而过坐进了位置里。

    盛容凑过来说话,肩上的西装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颈,卞梨瞥了眼便移开目光。

    但这并不妨碍盛容话多:“看了刚刚的戏,我挺感慨的。现在的男爱豆门槛也太低了。这要是一群女明星围着一老男人献花,指不定底下的男人们会怎样想呢。一通荡妇羞辱?”

    卞梨喝了一口椰汁,不咸不淡应了声,不予置评。

    确实太低了。但饭圈的眼光就这样,不谈业务能力,男的稍微有点姿色就有一群粉丝为他摇旗助威。

    余漾把玫瑰倒塞进了高脚玻璃杯里,饱满的花瓣充盈着贴在杯壁上。

    严肃吐槽了一堆话,却未换来对方一点回应。

    盛容侧过脸看卞梨,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又下意识且不自觉地放在了余漾身上。

    她咬了咬唇,决定继续出击,长手一伸捞过那只玻璃杯,“野生的玫瑰一旦养在玻璃房里,就会像现在这样——

    有边界的空间不仅束缚她的成长,也会束缚她耀眼盛放的美丽。”

    她目光一转,对上卞梨的视线,挽唇笑道:“小卞总,我最近无缘无故的感慨有些多,希望您不要介意。”

    卞梨摇头,轻笑道:“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