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声音嘶哑：“你不能杀他。”
路西法饶有兴致的反问：“黑面具死了的话，在哥谭里流通的毒品会少一半，这不是更好吗？”
“——然后就会有人取代他，成为下一个黑面具。”蝙蝠侠目光锐利，没有半分动摇，“所以他会进监狱。”
他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你真的以为法律能够保护那些市民？”
蝙蝠侠：“不是法律在保护人，是人在保护法律。”
“不如来做一个交易？”恶魔笑眯眯，低声诱惑，他的嗓音就如一颗摆在你面前的甘甜果实，“我可以让哥谭恢复应有的秩序，作为交换，你把灵魂卖给我，如何？很划算吧。”
“我拒绝。”蝙蝠侠冷声道。
路西法“啧”了一声。
他不是路西法的对手。当蝙蝠侠的身体像炮弹一样飞出去，直到砸在货柜上才消停，将铁皮冲击得凹陷进去的时候，他十分清楚这一点。
路西法一脚踩在他的胸甲上，几乎就要踩断他的肋骨。
恶魔扬着下巴，笑得肆意且张扬，高傲得不可一世。他穿着单薄的白衣，那头灿烂的金发被海风吹得凌乱，将那张俊美的脸衬托出几分诡异的美。
“记住了，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好玩。”
路西法踩得更用力些，眼神玩味却冷漠，似乎在欣赏蝙蝠侠痛苦的表情。
明明能够当场就夺取他的性命，却放过了他。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因为觉得“好玩”。
因为“好玩”，所以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他想杀了黑面具，纯粹只是看这个人不顺眼。
这个恶魔，是个毫无疑问的混乱恶。
又是一个不能用常理度之的疯子。
“从今晚开始，哥谭由我接手。”他轻描淡写地宣布，眼睛霎时转红，那血染一样的颜色透着一丝疯狂和戾光，“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虽然哥谭没有死刑，但那些罪犯的确该死对吧？我为你杀光他们怎么样？”
蝙蝠侠冷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半分恐惧。
“哥谭是我的城市。”他说，“没有人能够夺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