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理解,有些该解释的还要解释嘛。”无名拉过他的手,“皇宫里不干净,你的地位他们都知道,肯定会想方设法在你身上做文章不是?我把你送到对岸去,反而让他们不好下手,他们不敢挑起我的怒火,反而会竭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
可是已经在我身上做文章了啊。温同觉得以无名的智商他不可能不防备这一手,但是检查确实没出问题,或许这就是“佚名”做手脚的底气吧……他自然而然地拿出放在口袋里的糖,带着折腾一天了还没融化的迹象,剥开糖纸扔进嘴里——等等,我干了啥?
无名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哪来的糖?”
“月乌姐姐给我的,陛下,你要尝尝吗?”如此自然流畅,似乎这具身体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全凭事先预定好的程序运作,“啊,只有一粒……”
无名笑着弯下腰,咬住了他的唇,舌头搅弄着圆溜溜的糖块,化开菠萝的甜香味。温同不知所措地仰着头,任由无名翻江倒海,感觉他比他还像个老司机——丢人啊他明明看了那么多本子现在一样都没派上用场的!
他短暂地停了一下,目光微凝:“我记得你画过我的本子。”
温同心虚得厉害:“那不是翻篇了么?别翻旧账吧哈哈哈哈哈。”
“我今天想翻一次。”温同笑不出来了,“把你变成本子主角。”
“陛下您不办公吗,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吧?”温同脱口而出,满脑子都是完犊子完犊子你看我还有机会逃一下吗?
“明天也行。”无名打横抱起,办公桌上荧光的界面瞬间全灭,空荡荡的一张桌子,够温同半截身子躺在上面:“等等陛下这个场景是不是不太合适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哆哆嗦嗦像待宰的鸡雏。
“你本子上画的不就是这样?”
“不——”温同心中绝望的呼喊,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即便无名的办公层全年恒温,□□的肌肤贴在办公桌上还是有些凉意。温同自认是个肥宅——不是那么肥的且不爱运动的肥宅,原来也可以把膝盖顶到无限贴近肩膀的位置,只是支撑不了太久,韧带疼得要拉断了。
无名温柔地准许他换个姿势,趴在桌上,双腿悬空,温同混沌激荡的思绪中生出荒诞的想法:我特么的好像一只田鸡啊……
淦。
被冲撞到有些麻木后,无名抱着温同,亲昵地啃咬着他的耳垂:“温同,你爱我吗?”
真是古老又恒久不变的问题啊……温同心里叹气,“我当然爱,陛下。”
“叫我无名。”
我爱你,无名?感觉哪里怪怪的……谁叫他的名字本身那么怪,温同还是依着他要求说了,他没再说什么,低垂着头,肌肤相贴。温同想他或许生气了,是个人都能听出他没几分真心。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