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显得明晃晃摆在地中央的□□格格不入。
白若在屋子里绕了两圈,确认安全后放心地坐了下来:“怪事。你可看见这屋子有需要用钥匙的地方?”
昌宗道:“这不就在眼前摆着?”他屈起纤长的指,在□□上一弹,弦发出“嗡——”的一声响。
白若:“你是说……”
昌宗:“很明显,这东西是最近才摆在这里的。你看它的底座——可以上下移动,凹槽处却全无磨痕,这是非常近的时间内才被移出来的。如果所料不错,触发它的机关就是外面的地砖。因为我们踩到了,它才会射出无头箭。意思是:此处危险,慎行。”
白若:“吴三找到了这里,用钥匙把它放了出来?”
昌宗道:“这是唯一的解释。”
白若有些想不通,却没多做纠缠:“这竹屋既然无甚危险之处,那么危险的自然就是入口了。”
昌宗在□□的底座上摸索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凹痕:“着!”
“咔啦,咔啦,咔啦。”
放着书的主桌从中间裂成两半,露出一条并不狭窄的楼体来,于此同时,竹屋的门被“啪”地一声合上了。
白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昌宗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少女挣了一下:“松开,我又不怕。”
昌宗无奈道:“我怕,行么?”
她不做声了,任由他牵着,并排下了地道,她的发髻刚刚没入地下,头上的桌子就自动合上,只有墙上的火把明明暗暗地晃动着。
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一定有人在看着。”
昌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像是无声的抚慰。
他把少女往自己身后一带,微笑着朝向仿佛无限向下延伸的楼梯说道:“远来是客,你们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
只有火把燃烧的哔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