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贼便撑着下巴,眼睛扑闪扑闪的:“看来郎君是还没想通,那你若是不吃,我可就不客气咯,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呢。”

    感情本来就不是给他准备的。

    景欢盘坐在榻上,顺着女匪心意,做出个“宁死不屈”的样子。

    她吃相不甚雅观,而景欢一家子没造反前就是沧夷的贵族,是以他平日所见的女子,也都是娇滴滴的小姐们,尤其母亲,出身陇南王氏,虽说性子娇纵了些,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世家小姐,他哪里曾见过女子这种吃相。

    “这是我家乡吃食,郎君定没见过吧。”她吃得兴起,额上冒下一两滴汗。

    那面片汤看着就很滚烫,偏她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嫌烫喉咙。

    “这是馎饦。”柳素说,夹了一块面片到景欢面前。他蹙起眉,感觉自己已到了忍耐的边缘,但是柳素终究没碰到他,只是凑得近了些,倒也......不好发作。

    柳素的脸被蒸得红扑扑的,隔着段距离,景欢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气。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女匪要他豪横些,可他哪能真那么豪横,万一女匪突然发怒要杀了他怎么办。

    他是忍辱留下做卧底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你究竟要关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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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柳素入了戏,邪笑着道:“等你同意与我成亲,三年抱俩,心定下来时,我便放了你。”

    那恐怕他这辈子都定不下来了。

    “按照习俗,你该是三书六礼一步也不违的上门提亲的,可是如今时运不济也只能将就些了,聘礼嘛,不过是钱财,我不缺,而你呢,你心里也明白自己是什么出身,平白得了一个媳妇还得了一大笔钱,你何必那么不情愿呢?陪着本小姐将这出戏演完,少不了你的好处。”

    景欢听得云里雾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素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小郎君,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景欢清了清嗓子:“你既说要与我成亲,可我实在对你一无所知,甚至你是何地生人都不晓得,这未免太过不公平了吧。”最紧要的是套出女匪嘴里有用的信息。

    柳素倒也没有藏着掖着:“我是长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