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把桓儇送上马车,直到马车远去。他才往回走。
“裴相公今天一早,大殿下府上的家令亲自去裴府。”看了看裴重熙脸色,执事斟酌着开口,“裴府那边说是大殿下特意派人来安抚他们的,裴济很是高兴。”
闻言裴重熙步伐一滞,唇际泛起讥诮。看样子裴济没把裴重慧的话听进去,亦或者说裴重慧根本没理解阿妩的意思。
“让人送份礼给裴济。告诉他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
“找个铺子刻块匾给他送过去,越名贵越好。上面就刻这句话。”裴重熙语气中讥诮难掩。
“喏。”
等执事再抬头的时候,裴重熙已经不见了踪迹。
应了二人所说各府再如何警惕,来自各方的眼线总归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是能打听到多少的问题。
昨日裴家分家在裴园滞留许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今早大殿下又赏赐他们,后面裴府那边又送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牌匾过去。
一来二去坊间竟然衍出各种传闻来。有说大殿下有意逼嫁裴中书,而裴济为了攀附大殿下,同意裴中书尚公主。而裴中书又送牌匾过去一是为了告诫裴家不要想着攀龙附凤,二是为了告诉大殿下莫要多想。
流言归流言,但是信与不信皆看个人。
温府内温行俭步履匆匆地走过九曲桥,步下石阶。
踏上萦着香气的不系舟,温嵇正持着垂杆静坐于石栏旁。
在竹椅后站定,温行俭揖手,“阿翁。”
温行俭未动,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木杌示意他坐下。威严的声音响起,“如何?”
“昨夜大殿下宿于裴园,今早才离开。而且裴家那些人之所以待那么久,是因为出言说大殿下不顾廉耻,公然与裴重熙如何。大殿下震怒下才会惩罚他们。”温行俭皱着眉,“这二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大殿下真的甘愿舍弃我们而选择裴重熙?”
温嵇眼皮一掀。手中鱼竿晃动,收杆从鱼钩上取下一尾鲜鱼丢入竹篓中,“十五岁的新科状元郎,倒也配得上皇室的掌上明珠。”
那两个人倒真是极为相似,都是如出一辙的狠辣心性。若是换做旁人哪里会有现在的场面,必然是你死我活。可偏偏是这两个人。
“阿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