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舍得打你,疼你还来不及。”魏芝圈着她,放柔了声音:“我不该那样凶你,我错了,小小。”

    夏青云摇摇头,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唇角,说:“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我这人没什么用,唯有一颗真心,全给你,以后我要加倍对你好。”

    “魏姐姐的心里也只装了小小一人,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魏芝的鼻子一酸,抬头望了望雕刻精美的五彩平棊,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硬把眼泪逼回了眼眶里,哑声说:“不早了,歇息吧。”

    “嗯。”夏青云鼻音浓重:“床脏了,魏姐姐。”

    无辜纯良的面颊上浮现一丝红云,还有点不好意思直视魏芝的眼睛,倒显得受欺负的是她一样。

    魏芝阴霾的心情一扫而过,捏起她的下巴,嗔怪道:“真是个拔指不认人的小坏蛋。”

    二人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哈欠连天地看着冬凌为她们铺新的锦裘床单,耽误了一会儿功夫,才上床相拥而眠。

    翌日清早。

    夏青云先醒了过来,洗漱更衣完毕后,趴在床边欣赏魏芝的睡颜,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她真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柳如眉,云似发,肤如凝脂多白润。宫里的几位公主,娘娘都不及她好看。

    魏芝在她的注视下猝不及防的睁开了眼睛,对上她那放大的五官,尤其是眼睛,圆溜溜的像个葡萄似的水润润的,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说:“做什么呢,起这么早。”

    “不做什么,等你起床。”

    夏青云亲手给魏芝穿衣,端水,忙前忙后伺候完,指着妆台道:“魏姐姐你过来坐下,今天,我给你绾发吧。”

    “你会吗?你又没绾过女子发髻。”

    “我会啊,每次侍女给你绾发时,我都在后面看着呢,步骤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魏芝把木梳给她,铜镜倒映出微微一笑的绝色面孔,夏青云一时看晃了眼,随即又羞红了脸,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这经过爱抚滋润的女人连带着眉梢眼角都爬上了一层妩媚风韵,娇艳夺目,别有一番味道。

    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自然地披落下来,如同上好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木梳轻轻从中穿过,动作轻柔,夏青云再次抬手却倏地顿住了,亮眼的白色夹杂在黑如鸦羽的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它们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夏青云揉了揉眼睛,狐疑地想道,刚才怎么没看见?

    “你怎么不梳了?”魏芝把玩着发梢,笑问。

    “魏姐姐有几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