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我呀,我其实早就想走了,从前许多心愿未达成,大约佛祖想要给我个机会,让我来世一一完成。”
她感激崇帝将自己从商家解救出来,得以不沦为嫡母与嫡妹利用和打击的对象,暂时脱离纷争。
但后g0ng也并非是她的归所,仅仅是个暂时安定的逆旅,还会有走的那么一日。对于妃嫔来说,如果不能凭借双腿走出去,那么Si亡或许才是一种解脱。
因而她不觉得有什么惋惜,也不觉得很痛苦。
只是关Ai她的何昭昭与朱镜阁的一g丫头们,甚至是崇帝,会为她伤心吧。
她心有所应自己不日远离尘寰,如今也算一场告别,见一见那些想要再见一面的人。
“但我不想你走,不想你走。”当重要的人即将离去,何昭昭只想紧紧地攥住,不让她像纸鸢一样飞远,但断了线的纸鸢是飞不回始点的。
“那我现在不是仍好好的嘛,你好好陪着我,也就足够了。”
何昭昭不肯回明徽阁去,生怕她一走,商秋晚的三魂七魄就会如纸鸢般都飞到九天仙境,再也回不来。
商秋晚不愿将病气过给她,也拗不过她留下来,便叫流光给她准备了侧间的床让她睡着。
让一个昭容这么纡尊降贵实属有些冒犯了,但何昭昭执意如此,朱镜阁的g0ng人们也说不得什么。
商秋晚吃不下太多东西,也就熬得碎烂的r0U粥,何昭昭先喂她喝粥,才自己吃了清淡的膳食。
商秋晚因何昭昭的缘故多喝了半碗粥,JiNg神b前一日要好些,流光心下暗喜,原以为何昭昭一来,能让自家主子有所好转。
等到了夜里,商秋晚睡不着,拉着何昭昭一起说话。
她把那些幼时的见闻说了一通,其中包括与崇帝的见面与交情,她初识何昭昭时如何的欣喜。
等她口g舌燥了,何昭昭便给她递过来一杯温茶,好让她继续说下去。
商秋晚深深看着何昭昭:“后g0ng这条路确实并不好走,但我仍希望你一个人好好走下去。”
何昭昭便一些自嘲:“来都来了,还能逃不成,你放心,我会好好走下去的。”
“我是怕你Si钻了牛角尖出不来,其实不用想那么多,船到桥头直然直,要是有烦恼了,随心而动就好,对于这些生啊Si的,我其实并不是那么怕。”商秋晚一脸无所畏惧。
“我相信你或许也并非是怕的,只是你受制于何家,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