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实话实说——包括我怎么落马,我们怎么框燕将军,怎么出逃……”
“啊?”燕胤承不太懂,“为什么啊?”
“这样你就能少打几棍了。”白非墨好心提醒道,“听我的,准没错。”
“等等,等会儿?”燕胤承忽然意识到什么,“为什么是我来善后……”
话还没说完,白非墨使一个眼色。珠珠眼疾手快一个手刀斩到燕胤承肩颈上。燕胤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白非墨扶着把他放到了榻上。
“最近我受了惊,燕将军不会过来打扰我休息。这样等他发现我不见的时候,至少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白非墨得意地笑,“那时候我们已经远走高飞,想追都追不上咯!”
“我都懂。”珠珠点点头,“可是七哥,为什么不带燕子一起去啊?”
“这家伙去碍手碍脚的。况且……”白非墨看向晕倒着的燕胤承,眼神逐渐变得“慈祥”,“上次他为了去见小辣椒放了我鸽子,害我白白翘课一节,这笔账等到现在才算已经是小爷我格外开恩了!”
“是哦。”忽然想起来的珠珠立马说道,“我也被鸽好几回了,每次都是他。”珠珠嘟嘴,“干脆别叫燕子了。叫鸽子罢。”
“哼哼,让他也尝尝被咕的滋味!”
后来被打的燕胤承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像他这样——一定要交一个可以被鸽的朋友。
而且他还明白了另一个道理,一定不要鸽女生,否则你不知道她们会把你的姓改成什么。
事情是在第二天就暴露的。燕胤承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榻上,用的还是他自己的腰带捆的手。嘴巴里还塞着珠珠的小手帕。
他像条虫一样挪到马车门口,把自己像水一样泼了出去,掉在了马车下,可怜的马车夫居然还在睡觉。
见忽然有东西下来,马车夫惊讶一声。看了一下四野,没什么异常,正要闭眼继续眯一会儿,忽然感觉脚下有东西蹭着他的腿。
根据多年长途跋涉的经验,车夫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不长眼睛的蛇,凭着直觉把蛇头踩在脚底,弯腰就要去拉蛇身,右手小刀已经亮出,随时可以挖蛇胆了。
他弯腰摸手,摸到一块软软的东西。眼睛睁开一看,居然是条小手帕。正疑惑着呢,低头一看,燕胤承的眼睛睨着眼睛看着他,“老哥你稳一点嘛……你那刀在我眼前晃了有一刻钟了……”
“哎呦,小燕将军对不住。”车夫后知后觉地把脚挪开,假装没看见燕胤承脸上的脚印,“您这是……”
车夫看了看马车,确定昨晚燕胤承进去了现在才出来,然后腰带绑着手脚,一身松松垮垮,脸上还有红痕。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想法,扶着燕胤承站起来,意味深长道,“昨晚世子对您……”
“嘘,别说。”燕胤承摇摇头,“先给我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