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去,抵在膝上,自问自答:“可笑的是我不知道,但我却觉得这并不荒谬。”
我知道。裴匪在心中接下去,回想起那张青涩的脸,又是一阵酸疼。她往后倚去,头靠在墙上。
“我们这些azj后进村的,多多少少基本上都受过他和蔡落的指点。尤其是我,没有小佺的指点,我也不能那么快就走出误区。”许月明无声叹气,“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不懂他。”
“他……”她说不下去了,静静得流泪,又不再压抑哭腔哭出声来,隆隆的哽咽声盘旋在上空,隔绝在室内。
那抹伶仃的身影今后再也见azj不到了,只能深埋地底,想到此,心中更是哀叹无限。裴匪吸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许月明的哭声从大到小,从嚎啕到啜泣。
沉默的呼吸和咿呀的哭声荡在空旷的室内漾出涟漪,直到沉闷的敲门声闯入,惊了这涟漪。
裴匪抹了把脸,起身来到门口,开出极细的一条缝,侧着身向外传话:“你们先吃饭,我们不饿,待会自己就出来吃饭。”
说完关了门,恢复了一室的漆黑。
但安静到底是被打破,方才从门缝里azj斜射而来的亮光又把她拉回了门外,然然的异状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悲痛和着担忧撑得人酸涨得人没有力气azj。她回到角落,滑坐下去,靠着月明,说话的念头才起就被淹没。这种情况下,言语有什azj么用呢?她只好将月明扶起来怕她长时间闷着头晕。
许是有点晕了,月明靠在她肩上,呼吸越来越平缓,最后没了声影,睡着了。
裴匪也没了声,睁着眼看着面前的一片黑夜。
大约很久后,许月明醒了,站起身却发现手脚麻了,一动就被电得酥软。裴匪想拉她,但她久坐也麻了,二人相互搀扶着起身,一步一瘸往外走。
刚一出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灯光刺了眼,二人闭上眼睛,又缓缓掀开眼帘,等慢慢适应了光亮后才往客厅去,经过走廊的时候看azj到阳台外的灰暗天空悬了一片薄月。
“然然,你还没吃晚饭吗?”裴匪见许知然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被叫的许知然回过头:“晚上不饿,这会有点饿了。裴姐姐也饿了吗,来一起吃饭。”
三人同桌,都不说话,静静的吃着饭。饭吃完,碗洗完后,各人回房。
“然然。”许月明突然开口,“我有话……”她住了嘴,看azj着她恳求的望着自己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她点头,“去睡觉吧。”
许知然飞一般的跑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