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施知鸢乐道,嘴角上扬,“就算最后,幕后人抓不到也没事,能这样大伤他们元气已经很好了。”
“……。”杜褚紧绷的神经一楞,她怎么知道他们办案会遇到难处,的确,越往上越难查,也查不清。
他们最近陷入对自己无力的愤怒中,觉得对不起当事人,正绞尽脑汁地突破。
“没事。”施知鸢懒洋洋地往后一靠,舒适地美滋滋,“这样就很好了。尽人事,听天命,报应会来的。”
胖小二正好端过来一盘正冒着热气的鸭子,“香喷喷的醉鸭来喽!”
“哇哦!”施知鸢期待地拿起筷子,嗷嗷待哺。
杜褚肩上压着他的大山好像顿时轻些,自在地一笑,“开吃!”
他俩吃得满脸都是油,正笑话彼此的时候,楼下传来一声,“什么破玩意,还敢说好吃!”
施知鸢翻个白眼,舒口气,往下一看,果真,又是那新贵李默。
李默眉头皱成川字,“诗曰,“长生缘甚瘦,近死为伤肥。江海游空阔,池塘啄细微。”此鸭肉涩无油,怕是在小池塘内的老鸭吧!如此没有灵魂的鸭怎配上桌?”
“吃个鸭子还吊书袋,搞什么情操品德。”施知鸢嫌弃地五官拧在一起,“这人怕是有毛病。”
酒楼内的人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李默。
掌柜给各位半握掌行礼,才走过去安抚李默,“公子,我们的鸭子都是三个月的嫩鸭做的。”
“不及江南鸭子三分之一。”李默拿玉扇指指吃的七零八碎的鸭架。
看看没动几口的李柠,李默生气道,“太让人失望。应用陈年佳酿,在鸭活着时灌入,才能渗透整个鸭。真佳肴应如诗曰,“能使汤肴飘五味,可擒虾蟹下油锅。果蔬鲜美妻儿赞,诗客幽欣看醉酡”才可。”
为这样的菜跟这群臭气的庸人共食,还没解妹妹水土不服,李默越想越气。
掌柜弯着腰,卑微地堆着笑,“是是是,公子说的有道理。小店厨子手艺不好,让你失望了。”
“啪。”隔好几桌的壮汉大哥不耐烦地一拍桌子,“小白脸,我忍你很久了。吃个饭,磨磨唧唧,吃不吃?不吃,交钱,滚!”
李默的家仆立即站出来,“说话的谁?有胆站出来。”
“我!”壮汉大哥阔气地直接站起来,身量更高得足足两米!全身都是大块的肌肉,像个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