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蹙眉,噘着嘴,“我最近也这样。”

    “咱们这病严重么?”施知鸢闹心地问。

    曾婆婆被这俩坦荡地讨论心情的傻孩子,逗笑了,揉揉太阳穴,能傻到一处,也是难得,“不严重,你俩少见面就好了。”

    施知鸢舍不得,“那就病着吧。”

    “那就病着。”商安歌道。

    几乎异口同声。

    曾婆婆深呼一口气,径直拿着空碗,走回厨房,然后又回卧室,给她糟心的军师老头子写信。

    草屋不大,只有两间房。

    曾婆婆住一间,何枫芷躺一间,好在何枫芷这还有个空床铺,虽然窄,但勉强能躺。

    为避免不便,商安歌直接翻身,飞到草屋旁的大树上,潇洒地找根粗壮的树枝一躺。

    施知鸢躺在窄床上,顺着窗户就可以看见他。

    月光洒在他面如冠玉的俊脸上,渡上一层银色的光,配上洒落英武的躺姿,宛若天神般俊逸。

    施知鸢侧着身,笑着定定地欣赏他。

    悄悄地抬起手,施知鸢用手比出个半环形,闭只眼,把商安歌圈在半环里,截取出最美丽动人的画面。

    圈里缓缓出现一个手比出来的兔子,是商安歌的手。

    施知鸢甜甜地嘻嘻笑。

    商安歌也扬着嘴角,微笑道,“圆月里怎么能少玉兔呢。”

    施知鸢笑着点头,把脸舒服地埋进毯子里,可爱的大眼睛里全是闪闪发光的星辰。

    商安歌转身,面向她,“睡不着么?”

    “没,就想多看看你。”施知鸢笑道,“真的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