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眨眼功夫，他便变作一道光消失在那灰白之中。</p>
随着他的离开，那片破碎的虚空也逐渐合上。</p>
望着姬晔消失的方向，地面上所有修士内心都一片空白，怅然若失。</p>
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染着血。</p>
或来自对手，或来自自身。然而不论是来自哪一方，这淌落的血都在无情地嘲讽着他们。</p>
原来，他们都是输家。</p>
倏忽之间，又一道霹雳之声响起，震得所有人心神一荡。</p>
抬头，果然看见虚空再度洞开。那灰蒙蒙的白洞再次出现……</p>
一直被守护得很好的院子在雷劫中早已经粉碎，屋中人此时正站立在一片废墟之中。</p>
红衣猎猎，墨发翻飞。</p>
褚泽明睁开眼睛，眉目凌厉而艳，眼神透露出摄人的气势，此时他正抱着昏睡的越莲，极具压迫性的眼神扫向四周。</p>
视线所看，只见山河破损，血流成河……</p>
一个又一个重伤的修士抵着法器，勉强支撑着身体望着他。</p>
在众人的前方，是玄墨、月前辈、尹榕、鹤长老、颜掌门还有天音阁的诸位……还有凌天。</p>
褚泽明的目光最终落到牵着小男孩的凌天身上。</p>
抱着越莲往前，踏出一步。</p>
一股玄奥而强大的力量便自他的脚下升起，不是瞬移。他在走，然而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似乎连天地都开始移位，只眨眼间，褚泽明便出现在了凌天的面前。</p>
褚泽明望他，许久不见，凌天改变了很多，曾经的娃娃脸经历风霜，增添了些许的刚毅和男人味。</p>
感受到身前的人的气势，凌天执混元锤的手颤抖了一瞬。</p>
沉默了许久，凌天喉结滑动，而后单膝跪在地上，低头道：“对不起，师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