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无言维持着窜入麻袋的姿势,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模样不错的老女人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最可恨的是那带面具的混蛋,一麻袋把他套住又不负责,任由这女人放肆。不要说什么他是男人他不吃亏,他亏吃大好不,他二八少年郎,这位四八三十二,叫老娘吃嫩草,也别提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再漂亮也是老女人。
越想,北宫无言越气愤。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死瞪着草亭里那事不关己的王八蛋老贼头,眼眶里通红了一片。
王八蛋老贼头权倾忙着解开一个机关箱子,暂时没功夫理会这在心里骂他骂得翻江倒海的北宫无言。
“你可以污蔑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品味。”他还没睡醒,刚将箱子弄开,说着话就打起了哈欠,断断续续的道:“你看他那瞪得铜铃大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简直丑的一逼,老子就算是眼瞎了也绝对不会拐这种货色。”
丑的一逼的北宫无言:“……”老王八犊子说谁丑呢?
“胡扯。”念奴娇笑道,回眸看着北宫无言道:“总归是还凑合。”
还凑合的北宫无言:“……”你全家还凑合。
念奴娇道:“把人穴道解了吧,这都要委屈得哭了。”
权倾还没看地上的北宫无言就知道念奴娇对‘委屈’这两个字一定存在某种不可逆转的误解。
待打开箱子后,权倾瞥了一眼地面那偷东西的破小孩儿,道:“解了穴道不说是我,就是母性光辉用错地方的你都想打碎他那一口蛀牙。”
北宫无言:“……”蛀……蛀牙?感情这人不但是个王八蛋还是个颠倒是非的疯子。
“这么玄乎。”
平日里吵归吵,念奴娇对权倾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她走到权倾对面坐下,望着权倾时依旧是当初单纯懵懂的模样,“主人,这小孩儿是谁啊!”
“空桑城,藏剑海,宫家的人。”
诗曰: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瀛洲之地,有城,名空桑,空桑临海,因曾见天剑断山入海而散,故名藏剑海。
藏剑海,藏剑海,四洲一处隐秘地儿,上边的人呐,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各个都是不可一世的狂生。
说起来,权倾这一头的白发,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念奴娇道:“南宫,还是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