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已经不需要我了的意思……么?”
骆君之只觉得闳晏怪怪的,完全猜不透这家伙的心思,也看不出他翻来覆去几度转折的复杂心思。
冷暖也好,跟随也罢,什么时候,师兄已经变得不再需要他了呢?闳晏陷入了自责和恐慌,空无一物的右手握紧了拳。
“师尊到底是让你取什么呢,搞不好我们会顺路噢,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
闻言,闳晏就没什么光亮的眼眸更是暗淡。
师兄果然还是把他当作孩子吗?!就算是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出了超出了师兄弟情谊的关系,就算他曾雌伏于师兄身下甘愿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犬,就算他也几次坦白自己的爱恋。
师兄没有当过真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我身上那些伤……”闳晏话说得隐忍,其实他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失落和悲愤。
让他难过的不是骆君之的态度,而是自己明明和最爱的师兄发生过那么多事,却没能在骆君之心中改观。
他不可能永远是一个孩子,也不可能永远就止步于看着师兄一点点远离,师兄弟关系无法满足他的欲望。
骆君之不赞同地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对方手背宽大而满布历练痕迹,叫他怎么还把闳晏当作小孩子看待。
“你很为那些伤疤自豪吗?”骆君之两条眉毛都皱起,抬头去看闳晏的眉眼。
那张易容的脸,从左边的眉到右眼下方,很长很深的一道伤疤,那不好看,他看不懂闳晏为什么要选择弄成这个样子。
但骆君之很担心闳晏把这些伤疤当作功勋,自以为做对的事情,层层累积,一如他身体上那些不愿祛除的疤痕。
“……”闳晏两只眼瞬间睁大了,原本就狗狗眼的模样,现在更是显得呆愣。
他的唇微微张开,想要辩驳,欲言又止。
“我不会去问你这些年遭遇了什么,我没能见证你的成长,但那并不是的一件值得过分遗憾的事情。”
“你有变强吧?你做了很多事情,对的吗?错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骆君之趁着闳晏呆滞的空隙,挣脱了对方锢得很紧的怀抱,反身把人抱住。
“你记得我们小时候背着师尊下山,偷偷去街上玩吗?有坏人要把我拐走,你只有到我的腰那么点大,你说你要保护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