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恣的体力,陪着喜圆玩上个把时辰也不带累的,后来是要吃点心了,才叫若水给领了下去。
“我瞧着你把老二收拾的够惨的,他倒是闲了,今还提了让淮月入府伺候你呢。”
傅恣‘卡嘎’一声,将茶盏捏碎了。
纪如笺皱皱眉,收拾了碎片用帕子包了,道:“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又是留了大半心眼在你身上的,怎瞧不出你待淮月与众不同。幸而你性子一贯冷淡,他也只以为是你‘略有兴致’,不至于情深似海,非她不可罢了。”
“我是非她不可。”傅恣道。
“好,软肋把柄如此明显,这样叫他更安心些。”纪如笺这话不知是何意。
傅恣垂首不语,纪如笺叹道:“好了,今日我是把话给塞回去了,你也不必着急上火,该做的事,还是要徐徐图之。”
傅恣点头,摸了个荷包递给纪如笺,道:“莫大夫调配的避瘟丹,更具药性,你带着吧。”
纪如笺见他手心里还藏了一个,也不点破,道:“好,你去忙吧。万事小心。”
纪如笺和傅恣都是聪明人,淮月的心性不说是摸透了,起码也摸准了七八成,入府做妾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肯的,就算是让她入府做三娘子,只怕她也要摇头的。
避瘟丹是由灰枭送来的,淮月打开闻了一下,就觉药气冲鼻,仔细缚好荷包,将自己身上那个避瘟丹投进香炉里烧了,熏了一股子还算好闻的气味。
孙九娘和阿泰来时,这股药气还没散呢。
阿泰是场面上走动惯了的人,孙九娘也是性子爽利,淮月还没见过两人这样扭扭捏捏的时候。
“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孙九娘推了阿泰一把,阿泰将个红红的纸片搁到桌上,傻笑道:“请娘子吃席。”
淮月打开红封一瞧,竟是这两人的成亲请帖。
“你们……
孙九娘脸红得厉害,阿珠和阿荔在旁笑,她愈发的不好意思,道:“我这辈子也厚脸皮一次,这么大的岁数了,是很不应该的,我……
“哪有什么不应该的。寡妇再嫁都没人当一回事,你是和离的,更没什么好说道的了。”
孙九娘看阿泰一眼,阿泰对她点点头,她便有些犹豫的说:“娘子不知,我原是裴家的家奴,是内宅小厨房里的学厨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