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北戎协谈期间,袁尚书一案再次在朝堂上掀起风波。
而这次的风向却不同了,刑部窦尚书侃然正色道:“陛下,臣已查明袁尚书乃是被人诬陷。”
皇帝对于这个结果始料不及:“什么?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构陷朝廷大员!”
窦尚书回道:“此人正是户部郎中任朔,他伪造了账目,勾结地方官员,买通袁尚书府上的小厮,偷盗私印盖在那些信件上,还偷偷潜入袁尚书的私宅,在那里埋下了藏银。”
百官听后目瞪口呆,这里面随便一件事拿出来,就够掉脑袋的了,任朔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把这些事都做全了。
皇帝怒不可遏:“任朔现在在何处?立刻将他提上来,孤要亲审!”
“臣已将人押入刑部大牢。”窦尚书回禀道。
候在殿中的侍卫立即前往大牢拿人。
大殿里一时鸦雀无声,谁也不会在这时去触霉头。
大半个时辰后,侍卫押着一身囚衣的任朔进殿。
任朔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哀声道:“罪臣参见陛下。”
皇帝厉声道:“大胆任朔,你为何要构陷袁尚书?”
任朔浑身一抖,不敢抬头,供认不讳道:“罪臣鬼迷心窍,看着那么多救灾的银子就起了歹念,事后怕败露,这才做下错事,臣罪该万死!”
皇帝双眼一眯:“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一切都是罪臣一人所为,请陛下降罪。”任朔头磕在地上。
皇帝面露不屑:“以你一人之力,做不了这么多事,背后肯定还有人,还不从实招来!”
任朔咬紧牙关:“罪臣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赐死!”
窦尚书在这时开口道:“启禀陛下,臣在刑部大牢已经审讯过了,他一口咬定没有其他从犯。”
从他手上过的案子无数,此案肯定另有隐情,只是这个任朔死活不肯说,在未禀明圣上之前,他不敢对其用重刑,也查不到其他线索。
想到这,他不免有些惭愧,其实这个任朔也不是他查出来的,是有人将证据送到了他面前。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那个气定神闲站在前面的人,眼中流露出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