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审的胡太守和黄县令对视一眼,心想宋将军果真了得,这么快就能让匪首心甘情愿的开口。
宋北逸面不改色:“那就说说吧,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何时去的虎头山?”
“彭武,江阳郡人,”匪首干巴巴地说道,不带一丝感情,“四年前来的虎头山。”
“你不是定州人士,为何千里迢迢来到这?”宋北逸接着问。
彭武背靠在刑架上,昂着头说道:“我跟原来寨子里的大当家意见不合,他畏首畏尾的,我瞧不上,就想另起山头,一次偶然,我救了当时还是虎头山大当家的二弟,便跟他上了山,我俩对脾气,结拜为异性兄弟,他就让我做了大当家。”
宋北逸了然道:“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招揽人,领着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天道不公,凭什么我们就被人看不起?我就是要让人人都畏惧我们,那些奸商、狗官他们才该死!”彭武满腔激愤。
“你胡说!你们就是谋财害命,那些被你们劫掠、杀害的人,很多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还有那些官吏,他们有没有罪,不是你们说了算的!”黄县令拍案而起。
“呸!”彭武唾弃道,“无奸不商,他们赚的都是黑心钱,官官相护,那些狗官不可能被治罪,我们就是在替天行道!”
他已经形成了固化的思维,从骨子里就认定自己做的事是对的,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宋北逸眼神凌厉:“那些被你们强抢的民女呢?她们可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你们糟践,无辜枉死。”
彭武脸色涨红,一时说不出来话,最后梗着脖子说道:“我们寨子里那么多兄弟,要几个女人怎么了?!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是她们自己不知福,自寻死路!”
“你……你简直无可救药,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也说的出,是你们这群畜生毁了她们!”黄县令气的直哆嗦。
胡太守厌恶的眼神看着彭武,对黄县令说道:“你跟这种人置什么气,他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已经问的差不多了,这就是一群为了自己的私欲,无视朝廷法度,草菅人命的人。
宋北逸心里有了结论,想到还有一个领头人,随口问道:“你那个三弟也是原来寨子里的人?”
“田大勇那个怂货是后来上山的,吹嘘自己原来在京都一个有名的山寨,因为杀了朝廷一个大官,整个山寨被朝廷派兵全杀光了,只有他杀出重围,”彭武面露不屑,“就他那个怕死的怂样,肯定是他偷溜出来的,老子被他骗了,还给了他一个三当家,他不配!”
他说的义愤填膺,坐在宋北逸旁边的白珣却脸色一变,急问道:“他杀了哪个大官?那个山寨叫什么名字?”
彭武想了片刻:“哪个大官他没说,山寨名字倒是说过,我不记得了。”
“你怎么能不记得,你再仔细想想!”白珣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