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给松儿诊治过后,说是并无大碍,受了点风寒,高热很快就会褪去,但也有反复的可能,所以要多休息几日,身边不能离人。
罗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孩子没事。
她见芊芊紧紧依偎在魏良泉身上,眼中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既然松儿没事,泉儿你跟我去看看宜儿,她被你那一推,伤到了额头,也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罗氏又让郎中收拾一下去给清宜看诊。
魏良泉也没想到自己那一下会这么严重,他拍了拍芊芊:“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好好照看松儿。”
芊芊从他身上起来,点了点头,还善解人意地说道:“魏郎快去吧,跟大少夫人说几句好话,当时你太着急了,伤到她确实是不应该。”
魏良泉不置可否,谁让她那么固执。
看着他们出了房门,芊芊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坐到床上,伸手摸着松儿还有些发热的小脸,想着这次的险没有白冒,他们终于进入了侯府,接下来就要想办法能一直留在这,她不想再回那个小小的庄子,她要做这侯府的人。
罗氏他们来到清宜的房中,看到她还在床上昏迷着,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受伤的地方红肿一片,看上去很可怖。
“宜儿怎么还没醒?”罗氏皱眉道,“郎中快去给她看看。”
郎中立即带着药箱上前,他也以为清宜只是受了外伤,先为她包扎了额头上的伤口,之后才去给她诊脉。
谁知她的脉象令他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又仔细诊断了一番,最后像是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手,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怎么样了?”罗氏看到郎中的样子,也跟着紧张。
郎中叹息着摇摇头:“这位夫人已油尽灯枯,今日又受到刺激,恕在下无能为力。”
亲耳听见郎中这样说,罗氏还是一惊。
魏良泉就更懵了:“她不就是磕破了点皮嘛,怎么让你说得这么严重,你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
被他这样质疑,郎中心有微词,正色道:“在下不敢妄言,这位夫人身子大损,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罗氏给了魏良泉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再说话,又向郎中询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郎中犹豫道:“这不好说,可能不久会醒,也可能直到最后都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