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暗卫营,也不是禁军。

    身为暗卫,对于气息感觉最是敏锐。

    邬烈静静听着,直到,外面来人停在了他的门前,气息平静。

    不是刺客。

    邬烈眸底警惕未收,隔着一道门,视线看向门外,仿佛只要来人有所动作,手中的小刀就会立刻飞出。

    “谁?”邬烈冷声开口。

    门外静默一瞬,传来一道熟悉清淡的女声。

    “是我。”

    邬烈面具下的半边脸隐约僵住,下一秒,迅速将小刀收起,开门。

    看清屋外站着的人,邬烈眼底带着些许复杂,却依旧强作冷静,张口,“荃妃娘娘,你……”

    顾清荃依旧顶着刚才宫人的装扮,显然是去而复返。

    不只是去而复返,而且还是理直气壮又大大方方地回来那种。

    只见她一双清眸微抬,淡淡扫他一眼,却没说话,抬腿便径自绕过邬烈进了屋内。

    邬烈一愣,反应过来忙快步上前将人拦住。

    “娘娘入夜到此,于礼不合,不如尽早回去。”

    顾清荃却是一副懒得再与他试探的姿态,目光清冷,语气却是直接,“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也不必急着赶我离开。我过来,只是想与邬大人讲一个故事。”

    顾清荃直直盯着他,浑身似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硬气,“你放心,只要说完我想说的话,我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