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景栩自逃来了海隅国,为了倚仗江墨明东山再起,他时常讨好江墨明唯一的女儿,江音虞,化名——余殷!

    可江音虞,从来对他没有好脸色。

    隋景栩俯身,将江音虞横抱起,本想借此机会增进好感,企料如此紧密无间,美人身上,却透着“馊掉”的浓重臭味,差点把每日沐洁佩香,衣冠楚楚的隋景栩熏晕过去。。。

    他可是非常擅长表情管理的“谦谦君子”啊,怎可能露出怯相。

    他仍是温和有礼地面带微笑,“江小姐,我怀中还剩一张千里传送符。此刻实在腾不出手,还是得先把你放下取符。”

    江音虞急切地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对隋景栩的磨磨蹭蹭也没了脾气,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更忘记讨厌这个男人,任隋景栩将她放下又“明显疏远”以怪异姿势抱起,他嘴里默念口诀,二人瞬间,消失不见!

    待太阳再次升起,棠离,将迎来自己最不美好的一天......

    海隅国东部山脉一处洞穴,三人正在议事。

    “这次多亏了景栩,你才得以脱险。还不快谢谢人家!”江墨明黑沉着脸道。

    从前在苍吾国,他尊称隋景栩为二皇子,如今,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倒是这二皇子,要巴结他了。

    “父亲,我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鱼儿,已经上钩了!”江音虞不甘示弱地故意岔开话题。

    “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有一出大戏,马上就要上演,呵,呵!......”江音虞转身消失在山洞的晦暗深处,甬道中回荡着她清脆愉悦的笑声。

    江音虞并未告诉隋暮寒,咒术之力会如滴水穿石般,慢慢侵蚀吴幽的心神,使之不爱却不忘,长此以往,难保他不会思维错乱,直至癫狂!

    她在冰凉的石壁上盘膝而坐,沉息入定,口中不断念着咒诀。

    这是蛊情咒更高阶的妙用,在短时间内强化咒术之力,中咒者会迅速被干扰心神,对施咒者产生短暂而强烈的感情羁绊。

    只是需耗费施咒者大量的精气念力,稍有不慎,施咒者恐有性命之忧。

    烈日当空,自清晨发现余殷“越狱”,棠离已在琼玉苑的花园里跪了几个时辰。

    汗水彻底浸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背脊却仍然笔直挺立。他的眼中,是强烈的不甘与愤怒。

    恨的并不是责罚他的隋暮寒,而是凭空消失的余殷,还有自己的无能、大意。

    今早吴幽又不自觉地想起余殷,忙活半日,他捧着一只精致小巧的白玉瓷罐,朝琼玉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