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她心情不错,胃口也好,桌上的菜色都用了一些,灵惜反胃有些恶心吐净了,他忙端了茶给她漱口,弄了她双颊绯红,细声道:“对不起,又给你添乱了。”
“你小心筹谋于朝政以然够伤神,忘了安心养胎也要紧,凡事好歹还有我,可觉得累了。”
灵惜斜睨他一眼道:“奴家玉体越发赖了,歇一歇就会好,你去处理政务了。”
胤禛道:“就让我守着你可好。”
灵惜昏昏然斜倚在榻上,半寐半醒,胤禛为她盖了一条被子,自行伏在窗前横着一张书案,高无庸呈上古雅精致的青玉文具与两叠小山似的奏折,他执笔忙开了,不时侧首对她温柔笑。
殿中寂寂无声,二人情意深笃令宫人们羡慕不以。
这样的静谧时光在疏疏落落午后的阳光消散了,灵惜闻得小白禀报说各位小主与内阁众臣已在殿外相侯良久,双眸幽幽一晃道:“风欲静而树不止。”
胤禛凝望我,深深点头,眼中有坚毅神色:“灵儿,切记无论将要经历怎样狂风暴雨都莫要忘了我在你身边。”
他的眼神温情让灵惜心中原来密密交织着渺茫的欢喜和迷惘。
柔福殿是康熙为灵惜平素在后宫处理政务所建得地方,殿大而空阔,殿中墙壁栋梁与柱子皆饰以云彩花纹,意态多姿,斑斓绚丽。
垂帘坐于凤椅上方的灵惜并不细心打扮,软而轻盈的织金飞鸟染花宫裙,清爽的攒心广玉兰花样上垂着疏疏的蜜蜡珍珠,耳上的翡翠坠衬出雍容沉静,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杏眼盈盈,妩媚又不失端庄。
她饮了一口茶说:“各位大人有话尽可直言,免得让本王陪你们受累了。”
一语即出令这些官员们如遭雷击跪将下来,翰林院掌院事鄂尔泰沉思半响道:“主子,自当知道近期以来悠关娆格格与汉臣显贵公子来往过密,出格得今个选了几名稍时有体面得旁听议政会,实在有失规矩了。”
她鼻端冰冷一哼:“本王居于深宫,外面得事瞒不过我,连番事端引起满汉官员相争以然让阿玛察觉到了事态严重型,他劝说我们姐妹为了大清江山稳定,选用适当人选为朝廷所用,你们都是聪明人,都该明白若是借祖宗规矩而行阴鸷之事,就是阿玛知道了也不可能轻饶于你们,本王累了退下吧!”
这些有见识官员们心里不安退下了,相约去了颇得忠孝王恩宠正一品保和殿大学士富查.马齐府里去商谈,他心生惶恐将众人引入了安逸堂。
安逸堂里雕花的阁门,彩饰的屋脊,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彝,一边是玻璃,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布置的十分雅致。
各自见了礼坐下饮茶,领侍卫内大臣马尔赛道:“今个微臣对主子话颇为不解,请马大人解析一番,让我们这些当臣子可按主子心思做事了。”
马齐低声道:“我们这些草莽寒门臣子都是当初被女主子们从西北疆场上救回性命,又得蒙凤仪天下忠孝王赐予富贵金银以是大恩了,岂能枉自尊大去管主子们私事了。”
散秩大臣鄂伦岱慎思道:“我们这些臣子都曾发誓对主子们永远尽忠,现今娆主子偏宠汉臣了,岂非是对我们不利了。”
马齐面无表情低声道:“恕本官动问一声,在这勾心斗角宫闱她们性子如何你们想想自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