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扣风波，随着翟宁的离职，算是告一段落。
楚岩知道，想要他离开的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所以，在平日的工作里，更加的万分小心。
月末例行的中层会议上，楚岩再次成了众矢之的的靶心。
楚岩有个从之前上海带来的客户宇时科技，之前和冯敬讨论过合作方案，因为和雷曼的主要服务内容，不是很贴切，被冯敬否决啦。
楚岩私下找过上官婉晴，上官婉晴虽然觉得楚岩说的有一些道理，情感上也愿意去支持他，但还是很犹豫，于是放到大会来讨论。
楚岩把整个客户情况、合作收益、未来趋势做了详尽的说明，等待大家讨论。
这次，冯敬没有像以往那样，最后一个发言，第一个就跳出来反对楚岩的计划。这多少出乎楚岩的意料。
“我对宇时科技这个客户，有三点犹豫或者说反对的意见：第一.报价太低，虽然没有和财务部门核算过，但是有经验的同事，一看这产品要求，心里应该大约有个估算吧；第二.不属于现有产品可满足范畴，涉及到新开发，个性化的要求多；3.宇时科技属于医药行业，我们从未涉及这个行业，没有协同效应；4.对方要求走招标模式，前期我们铺垫这么多人力物力，后期招标不中，损失太大；”
“对啊，和咱们之前服务差的太多，”有几个总监随声附和，
“毫不夸张的说，宇时科技将会是我们一个划时代意义的客户，这次的客户，千万别拿项目的思维来做，“
“不做项目做什么？”冯敬反驳到，
“做平台，做云服务的模式，打造我们雷曼自己的云平台，在上面按行业划分做产品模块，客户直接调用，我们在后台做升级，原则上不再做本地化部署、本地化开发，这样做下来的好处就是，单客价可能会降低，但是成交速度会极大提升，客户因为不再需要硬件投入，成本也会降低，我们竞争优势将极大的提高。我觉得saas服务的优势，谷总肯定比我更清楚。”
说着楚岩把目光投向谷总，希望他能从行业角度论证支持他。
谷总接过楚岩的话题说道，
“的确，sass是现在的一个热点，可重复使用、成本较低，可以比以前更快地，提供解决方案，应该说是符合企业的发展的一种新型支持模式，还可以为企业有效减少所需的IT资源，未来肯定是方向；但是，也有这么几个问题，第一，就是现在我们做saas平台是否为时过早，据我所知，国内目前只是概念炒的热，真正投入进去的企业并不多，做的太早，容易成为先烈；第二，saas更适合中小型企业，而我们之前的客户大企业居多，大企业讲究定制化，而sass是个标准化平台，会不会对以前有的业务产生冲突。”
“说起sass，之前楚岩不是有个客户叫大杨创世么，当时候价格也很低，楚岩好像就是拿saas的借口签下来的吧，貌似公司在那个项目上，没有赚钱还倒贴了不少，第二年续费都困难，又转回做软件模式啦。”
冯敬中间插了一句嘴。
“大杨创世从财务的角度去看，的确算不上成功，但是，那也算我们一次有益的尝试啊，三年前谈sass，的确可能早了点，很多条件不成熟，客户用起来也不适应，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敢说，不出三年，软件行业将会迎来大萧条，sass才是未来的方向，”
冯敬旧事重提，楚岩的确没有想到。
“像宇时这种需求，我们问其他客户可能会要到五百多万的报价，但宇时只给三百多万，如果答应宇时，我们怎么跟其他客户交代啊？”冯敬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