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哗啦啦剥落,露出个丈许宽的天然洞窟。
潮湿的腐叶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某种甜腻的草药味。
大黄狗叼着木桶就要往里冲,被他揪着尾巴拽回来。
“急什么,万一是哪位前辈的埋骨地……”
话没说完,洞内忽然卷出阵阴风,吹得他们齐齐打了个喷嚏。
当夜,一人一狗蹲在新挖的洞府前啃烤山鸡。
张庆尘用除尘术扫净石台上的灰,结果法术失控,把自己从头到脚吹成了炸毛白鹦鹉。
大黄狗笑得满地打滚,被他用定身诀黏在岩壁上当了一刻钟壁挂。
“《行云布雨诀》分三层是吧?”
他咬牙切齿地翻着玉简,“第一层浇花,第二层养鱼,第三层……”
突然瞪大眼睛,“居然能召雷雨?这哪是灌溉术,分明是遭雷劈速成法!”
大黄狗趁机挣脱束缚,叼走最后一只鸡腿,跃上三丈高的石笋。
月光透过洞顶裂隙洒在它油光水滑的皮毛上,竟隐约泛起金色纹路。
张庆尘揉揉眼睛,那异象又消失了。
三日后,药园东侧的峭壁上多了座歪歪扭扭的竹亭。
张庆尘顶着黑眼圈给亭柱刻避雨符,大黄狗在底下追着自己尾巴转圈。
远处传来悠扬钟声,惊起漫天流云。
“是内门弟子晨练的时辰了。”
他望着云海中若隐若现的飞剑流光,指间突然凝出一团巴掌大的雨云。
水珠淅淅沥沥浇在亭角新移栽的七色堇上,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