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受惊了。”散了席,申老板先开车回去了;送朱子顺,耿攀强回招待所的路上,付三儿很是过意不去。
“我倒没事儿,付哥您伤没伤着?”朱子顺有点儿后怕,要是付三儿不在场,今晚这一出难以想象,会被横肉年轻人闹腾成什么样。
“付哥功力不减当年啊!”耿攀强告诉朱子顺,他们这些侦察兵都学过些硬气功,对在师里比武拿头名的付三儿,这一招是小菜一碟。
“我们这儿封闭久了,就越欺生。这也是落后的缘由。”付三儿把朱子顺他俩送到招待所门口,又叮嘱了一句“申老板并不知道您朱总真实身份,明天您一定要小心加小心。”
回到房间里,朱子顺看着耿攀强虽没说话,但内心确实感慨良多;打假这工作难,险,若不是亲力亲为,旁观者是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
要是没有耿攀强的战友付三儿在此,但凭他和耿攀强倆纵有三头六臂,恐怕连“窝点”的门都摸不到。
明天就要真正“深入虎穴”,朱子顺心中也不免忐忑起来。
“朱总,你这身行头差一个草绳。”耿攀强很细心,发现朱子顺虽然换了大肥腿裤子,但腰带还是有些扎眼。
这条腰带还是结婚前,曲雅作为礼物送给朱子顺的,买的是一个小名牌。
“你等等啊。”耿攀强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没多一会儿,不知在哪儿找到一根草绳,让朱子顺将腰带解下,在腰上系上草绳,说“这样差不多了。”
“小时候总想化妆打入敌人内部,当个什么无名英雄,没想到在这儿用上了。”朱子顺瞅了瞅自己这身装扮,笑着说“不过这不像我党地下工作者,倒像是丐帮。”
“越不起眼越好。”耿攀强说的都是经验之谈。
一切准备停当,俩人简单洗漱一番,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不到八点,朱子顺就等在招待所大门口了。十几分钟后,申老板开着一辆破旧的130小货,载着满车包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申老板边开车,边对朱子顺说:“到了那儿,人家问你,你就说是我的伙计。我卸货差不多半个小时,你得抓紧点儿。”
朱子顺连连点头答应着。
二十分钟左右,130小货七转八绕开进了一个村中。乍一看,小村庄和其它乡下没有什么差异,三五个老头,老太太坐在村口晒着太阳,唠着闲嗑;一群学龄前的孩子追逐嬉戏,疯跑疯闹着。
“我的车他们都认识,外面的车想进村,老头,老太太早拦着了。那些孩子可都是儿童团,有情况,撒丫子就跑去报信了。”申老板向朱子顺介绍道。
“你们这是平原,要是有山有岭,还不得来颗消息树啊!”朱子顺开了句玩笑“这个全民皆兵的打法,我回去也要学学。”
130开到村东头,在一座深宅大院门前停了下来;申老板按了三声喇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慢慢从里面推开了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