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栒到了书房,果然见里面还亮着灯。
他抬起手准备敲门,却又迟疑的放了下来。“要进来就进,不进就站远点。”忽然书房里响起声音。
“……”阮栒叹气,推开房门,就见阮沉桉坐在书桌边,手边是一大堆刚刚处理好的文件,他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显然才结束繁重的工作不久。
“哥。”阮栒道:“我……”
阮沉桉抬起眼睛看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不会跟你道歉,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性格原因造成的分歧是无法磨合的,所以我们只能相互体谅理解。”
阮栒在他对面坐下,认真道:“哥,我知道你和栖姐想让我明白什么了。”
“我不会变成第二个谢景霜,但不是因为我意识到了我这条路最后的结果,而是因为有你们在,我就永远有寄托,也因此,我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阮沉桉沉默一瞬,推开文件,取出一盘象棋来,道:“来一局?”
这是他们幼年时常玩儿的游戏。
阮栒说:“来。”
兄弟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说清楚,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了。
阮栒的不幸根源于家庭。
阮栒的所有幸事,也根源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