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还未说话,崔绾兮却抢先道,“皇上,您一定要为妾做主!”
黎锦娥看了两人一眼,垂眸道,“锦娥自知有错,愿意受罚。但崔选侍,你不觉你自己也很过分吗?”
“皇上您看,她还说是妾的不是…”崔绾兮拉住谢子叙的衣襟,眼中含泪,泫然欲泣。
低声安慰了几句怀中的人后,谢子叙蹙眉对黎锦娥道,“行了,既然是你违反宫规动手打人,那你就去崔选侍那里去思过一月好了。”
让她专程去受崔绾兮的气?
苦涩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黎锦娥咬唇答道,“喏。”
而安德和崔绾兮此时,却迷茫了,这是什么意思?
让崔绾兮带走黎锦娥后,谢子叙整理了一下衣服,抚平其上被崔绾兮扯出的褶皱后,便再次拿起朱笔批阅奏折。
“皇上,您难道忘了,咱们是要出去办事的。”安德见谢子叙真的下定决心要把黎锦娥留在明德轩,着急提醒道。
“朕没忘。”谢子叙头也不抬地答道。
“那黎常在…”安德不解,他好不容易才不动声色地把这院子里的人都换成心腹手下,还找了崔绾兮作掩护,以确保万无一失。
“她?”谢子叙顿笔,抬眸,“她和我们一起走。”
安德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子叙,“您、您要带上颜常在一起?!”
谢子叙放下手中的朱笔,靠在椅背上瞥了安德一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此行危险,黎常在又不会武功,带上她不妥吧?”安德尽力以委婉的方式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情愿。
在他看来,一个弱女子必然吃不得苦,带上黎锦娥,简直是在自找麻烦。
“就是因为她不会武功,才带她去。”谢子叙道,“崔绾兮说得不错,我们一群有武功在身男子扎堆走在一起,即便经过乔装打扮,也太过引人注目。但如果带着没有武功的妇女,效果会好很多。”
“您的意思是…”安德似乎有些明白谢子叙的意思了。
谢子叙眯了眯凤目,道,“我们装作在外倒货的商人夫妇即可。黎锦娥姿色平庸,性格不突出,不易引起他人注意。再者,上次我受伤的事她也知道,就目前看来,她不是一个会出去宣扬的人。”
上药期间,他不止面上警告,还曾派人监视过黎锦娥,以确保她不会把那件事说与任何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