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此人不过是个烂泥，根本不必在意！诸葛淼想着，眯着眼，孱弱的身子，一下下摇着麈尾扇，悠悠开口道：“殿下既口出大言，请即以天为问：天有头乎？”
天有头乎？
“天怎么可能有头？”苏沫脱口而出道。
“既出此言，天为何无头？”扎木清立即反问，步步紧逼。“为何无头？”苏沫脸色被问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求救的推了推身边叶元冲的胳膊。
叶元冲正襟危坐，额头却已经有豆大的汗珠冒出，心里恨不得把苏沫千刀万剐！
该死的东西，这本就是考叶凌云那个窝囊废的，不知死活的苏沫非要蹚浑水，连累着自己一起丢人！
“哼，这是什么问题，根本就无解！”苏沫怒骂道！
“呵，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扎木清故意高声道。
在场的儒臣、百官们只觉脸上火辣辣，却又无可奈何，一个个垂头丧气，对诸葛淼提的问题束手无策。
“天，当然有头！”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叶凌云洪亮的声音响彻这个大殿。“头在何方？”诸葛淼双眉轻轻的向上一挑，一双黑眸盯着叶凌云，问道。
“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叶凌云笑着回答道。
“妙，答的妙啊！”王钦若闻言拍手大笑，高呼道，“有老夫当年风范！”
大楚不就在北燕的西边？若西边为头，东边为何？
自古以来，可都是重头轻尾！尊头贱尾！
这不就是在昭示大楚贵，而北燕贱！
“答的好，答的妙啊！”
席间的官员，被王钦若的掌声点燃！
唯有角落里的程英，鄙夷的看向首辅王钦若，眼神里多少带着些不甘！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多少有点不要脸！竟然抢他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