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黄生抬手制止了徐冬梅的发声,续而对着程江河不容置喙地说道:“你听我说完!程江河,彩礼我们可以不要,我们也不缺这些。但酒席不能不办,也不能少办。要不然你让我这个当局长的情何以堪!酒席你男方家办不了就由我徐家来办,这总可以吧?我只有一个要求……”
程江河眼睛一亮,赶紧应声道:“呃,叔,您说!”
徐黄生眼神灼灼地盯着程江河,语气带着几分狠厉:“你记住,这往后可要对我女儿好点,这是我们做父母的最大期望了,你要辜负了这一点,我可不饶你。”
一旁的徐冬梅泪水感动地滑落下来,颤抖着嘴唇娇呼道:“爸!”
程江河情意款款地看了一眼徐冬梅,恳切地点点头说道:“叔,您放心,我会对冬梅好的,这辈子不离不弃。”
“那就好!”
看着程江河赤诚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虚伪应付,徐黄生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但我也有个要求?”这时候程江河却突兀地说道。
“什么?你还有要求?”徐黄生愣了楞,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是的!”
程江河肯定地点点头,续而倔强地说道:“一应的酒席彩礼我能跟您先打个白条吗?回头这一切我一定给您还上。”
徐黄生紧锁着眉头,迟疑道:“呃,你这是?”
程江河抿了抿嘴唇,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带着与生俱来的执拗,铿锵有力地道:“您别怪我,尊严,这是我唯一能拥有的东西了,叔,希望您能理解。”
徐黄生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盯着程江河看了很久。
结婚打白条?
对于这种“奇葩”的要求还真是人生第一次耳闻。
脸面和尊严咋看起来是一个意思,可后者更能体现一个人的道德水准。
基于对这个耿直青年的了解,徐黄生生气之余还是有点欣赏,至少他身上有着一份难能可贵的骨气,而不是顾忌面子的虚伪做作,他叹了一口气道:“行啊,你不光有自尊,你还有着一份气节,那就按你的说法来吧。”
程江河心头一松,像是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真诚地点头致谢道:“谢谢您,真的谢谢您的体谅。”
另一边的徐冬梅早已是梨花带雨,凄凄楚楚地趴在徐黄生的肩膀上泣不成声:“爸妈,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