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前厅用完膳,苏窈回屋才发现凌金霄回来了。

    外袍仍在圆凳上,盥室传来水声,床上摆着叠得齐整的新衣裳,应该是走得匆忙忘记拿进盥室。

    苏窈将衣物抱在怀中,走到盥室门前问道。

    “世子爷,您衣裳没拿,我给您送进去吧。”

    立马,盥室内传出男人慌乱又急切的声音。

    “不必,里面水滑,你身子重别进来,给邺城让他送进来。”

    门没有关严实,苏窈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女,隐隐能嗅到浅淡腥味,和一股令人心热的味道,她明白了凌金霄在里面作甚,唤来邺城给他送衣裳。

    再等男人清爽走出盥室,苏窈眼尖地瞧见丫鬟进去拿他换洗衣裳时,夹在男人衣物中间,露出一点粉红。

    应该是件绣有荷花的小衣。

    早在几日前不见,苏窈还以为丢了,没成想落在凌金霄手里。

    凌金霄也有些心猿意马。

    他成婚一载,自从与苏窈说开后,就没再过吃素的日子,少女如今有孕,憋得他够呛,只能出此下策。

    尤其是他今日回府,刚进屋便瞧见摆在榻桌上的木作。

    还没完成,但是个男人像,风姿灼灼,看得出雕刻的人十分看重,连衣裳纹理都锉得平整好看。

    难道这是苏窈在生辰那日给他的惊喜?

    他心潮更为澎湃,忍不住在盥室发泄出来,此时面对苏窈,他满腔抑制不下的爱意。

    苏窈想去榻上把木作收起来,等明日再刻,刚爬上榻,便被男人护着肚子压在榻上,后背贴着他滚烫胸膛,炽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刺激苏窈脸颊。

    凌金霄暧昧地把嘴唇靠在她的脖颈,呼吸挑逗,唇将落未落,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还会木作了?”

    苏窈被他逗得发痒,缩起脖子推搡他的脸,男人得寸进尺将双腿锁住苏窈的臀腿,咄咄逼人地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