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微小的希望,他发现她不会接近这里,自己得先走出去,出去后才能求救。但他也知道,不该将一切希望押在这极其脆弱的联系上,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自己也让她厌烦,就像验证这句话,刚才被带走时,她无动于衷,在远处冷漠地看着。
砂金艰难地走出边界,一踏出去,身体就难以再踏一步,原本想再远点,实在走不动了,只能用最后力气藏进隐蔽的小巷,一屁股坐到地上。环顾四周,他才发现这是流浪汉们的聚集地,缩了缩身体,想把自己藏起来,怕他们一拥而上,好在他们都睡着了,不要醒来,千万不要。
黑暗里手机很亮,刺着他的眼睛,他翻找通讯录,脑子胡思乱想,越想越失落,这么晚了,哪有人会出门,还是在这种治安恶劣的地方。他在那长长的列表中翻了很久,终于找到她的名字,它停在眼前,砂金却开始犹豫,他不该求救,没人会帮他,所有人都是这样,这次怎会不同?只是亲手掐灭幻想中的希望,他不该联系她,至少能留个念想。
他知道自己没有朋友,都是利益捆绑的临时同盟,当自己毫无价值,他们会立即背叛和抛弃他,他当然知道。但真的身处绝境,亲耳听着平时谈笑风生的朋友们一个又一个拒绝,根本没人愿意帮他,甚至落井下石,还是会难受啊。何况现在自己给不出任何东西,又该如何说服别人来帮他。
但砂金不知道怎么办,夜晚很冷,身上的液体冷却后,是针扎般的寒冷,刚才的那段路已让手指僵起来。如果呆在室外,单薄的身体能活过这一晚吗?他不知道,他得找个地方过夜,却不知道去哪。
屏幕中跳出低电量提示,推着他去找她,没法再拖了,哪怕没做好心理准备。他清了清嗓子,像即将溺死的人抓水面上的一根稻草,哪怕知道不会改变任何事,求生本能却让他竭尽全力靠过去。
他只给她打了电话,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少有的,回去后没强奸他的人。星出现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当然了,这个点被叫起来,换谁都不高兴。但她竟然真的起床出门,砂金很惊讶,他根本没抱希望,同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对至今为止唯一一位愿意帮他的人。大概是路径依赖,大脑第一反应是:如果强奸他一次作为报酬,他就能安心了。
拽他的力气很大,被拉过去时,砂金已经想象到接下来压在墙上扒衣服的画面。她没这么做,只是想借他肩膀,他知道,却下意识这么想。原以为自己是临时遭遇不幸,摆脱后又能过上正常生活,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不仅身体,竟然连思维也,自己早已脱离正常了。本应平凡又简单的愿望,竟是那样遥不可及。
“嘶——”肩膀正好撞在乳环,他发出吃疼的声音,“轻点,朋友,轻点...”
“啊,抱歉。”她僵住,动作谨慎许多,他主动把胳膊搭在她肩上,久违的温暖。
“谢谢啦,我的朋友。”
“没事。”
星性格有点冷漠,却是他能遇到的最善良的人。他本能感到亲近,想要依赖她,希望她能拉住自己的手,坚定地带离这片恐怖的地方,同时也清楚这何等天方夜谭,她没有理由这样做,自己身上的麻烦让他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只能一个人走向末路。
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对光亮最为敏感,他贪念这份温暖,同时又清晰地感受到衣服底下,身上未清理的地方,那些肮脏的痕迹。他穿得很少,害怕它们会渗过薄薄的布料弄脏她的衣服。
路上,星有些担忧地看他,砂金知道是因自己步履维艰,他尽量朝她笑,希望能缓和气氛。在她柔和的目光中,砂金无地自容,一股恐惧在心中升起,他害怕被看穿,被发现发生在身上的一切。皆时,她会露出怎样厌恶的表情?
一路上,不安折磨着他,总算撑着到家,砂金火速冲向浴室,锁住门,顺着门板滑到地上,抬头与惨白的顶灯对视,强烈的光芒刺得难以睁眼,他全身发冷,赤裸时更甚,冰凉的瓷砖也在争夺体温,渐渐没什么知觉。好困,差点睡过去,他又强迫自己清醒,爬向花洒。
两侧乳首有些肿,小铁环从中穿过,当时穿刺时痛得要死,伤口愈合后好多了,有时玩过了还是会疼。他们说这只是开始,显然准备对他两颗果实重点照顾,他猜不到,也许未来穿戴的不只这平平无奇的小环。他们向砂金展示过一个小链子,由两根黑桃装饰的链条连接,一侧是扑克吊坠,另一侧是一颗水蓝色的宝石,未来他将在展览中戴着它。
他讨厌被射在里面,不仅是白浊在身体里的感觉,还有清理它们的过程。砂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直观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愈发敏感,甚至到了一个让他害怕的地步,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地狱,却无法停下脚步。
“哈...哈...嗯...”
浴室里,他尽力压抑自己的声音,花洒的水声掩盖了泄露出的、充满情欲的喘息,但实切的快感、陌生的浴室、流出的白浊让他充满罪恶感。每次他都如此,而此刻,它正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