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可靠近党项人的地盘,我骂了他们,吃完饭我就走了,你可还要在这里住一夜,更别说还要买党项人的通过凭证。”
“这酒店里狗腿子不知道有多少,你还敢请我喝这杯酒吗?”
听到这话,魏名脸色微微一变:“秀才公,不需节外生枝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孟旭明,如果请了这陌生男子来一起喝酒,怕是后续要和党项商人交涉,会平生波折。
魏名声音压的低,但是那文士想来也猜得出魏名说了什么,脸色变得轻蔑了起来。
孟旭明微微一笑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毕竟是大厦的边境,并非他党项的牧场,若是我们连在自家境内一点话都不敢说,去了党项边境,岂不是要把嘴给缝起来?”
他这话说很是提气却又带着三分诙谐,其他民夫护院纷纷笑着叫起好来。
“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啊。”那个文士似乎没有想到孟旭明会答应,讶异说道。
孟旭明向着空位伸了伸手:“兄台请了。”
这孟旭明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文士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坐了过来,店小二自把给他送了一份碗筷上来
对方吃的菜,孟旭明看了一眼,让小二都重新换了端上来。
落了座,孟旭明以茶代酒自我介绍了一番,又把魏名和刘小虎介绍了一番。
那都拱了拱手,然后也把自己的身份说了。
这人名叫石上飞,年纪比孟旭明大了几岁,也是云中郡人士只是非领州府。
而是另一边的清远府,读过几年书,但是却没什么功名再生,连个秀才也没有考上,知道孟旭明是秀才之后起身又行了一礼。
互相都通了名之后,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这石上飞,并没有说自己做什么营生,但是言谈之间却好像对这边境非常熟悉一般。
只是每每提到党项人就要骂两句,似乎和党项人有不小的怨结。
孟旭明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对方却不愿意说,孟旭明也就没有深究了
云中郡直面党向人的兵峰,自从党向人起兵攻夏以后,五十年间不知造了多少杀业,和党项人有血海深仇的也不在少数。
第一次见面,对方不愿说自家血仇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