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你让我原地死去算了。
孟辞此时酒意醒了大半,她一翻白眼,往后一仰靠在柱子上装死。
沈绎推了下她肩膀:“别装了,去床上睡!”
孟辞挺尸如咸鱼。
“我不笑话你!”
孟辞依然毫无回音。
酒意让她昏昏沉沉,朦胧间,她感觉到沈绎拿了手帕重重怼在自己脸上。
将她的眼泪鼻涕擦拭干净,然后发出嫌恶的一声啧……
帕子肯定被他甩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孟辞身体一轻,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来。
他的声音响起在头顶,充满无奈:“你多丢人的样子我都见过,吹个鼻涕泡至于装死吗?”
他轻轻的将孟辞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好,又抬手将粘在她脸上的碎发理了一下。
屋内点着烛火,是暖融融的黄光。
孟辞一头乌发蜿蜒在红底的床单上,白皙姣好的皮肤,正如此刻窗外的月光,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她闭着的睫毛上,还带着雾蒙蒙的湿意,是刚才那一场伤心留下的痕迹。
这么爱哭。
真的,很不像个男人……
如此的没有安全感,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沈绎看了半天,见她似是真的睡着了,不由喃喃自语:“你又是为何,偏要依赖我?”
永昌侯和侯夫人,对你都不错,你又为何,非要依赖我这个相识不久的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