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鹤望着突然出现在全州城楼上的沈温空,也没有很意外。
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一片寂静。
“贤侄,许久未见,这些年过得可好?”
从城楼上传来的声音就这么回响在空旷的大地。
“沈叔。”
裴观鹤望着他,也没跟他寒暄,直接淡淡称呼了一声。
闻言,男人眼里眸色渐深。
小狼崽子还是长大了。
当年他便知道,裴煜生的崽子怎么可能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小绵羊。
敛了笑意,“贤侄,你应该猜得到伯父叫你前来的用意吧?”
“沈叔,她是你的女儿。”
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怒气。
“嗬——”
沈温空突然笑了起来,“是啊,她是我的女儿。”
“但是,她却向着你。”
到后面,语气倏而变得凌厉,“她这些年随着你在定安,又可曾想过我是她的父亲?”
听到这话,裴观鹤垂下脑袋。
他说那句话,不是想让他顾念什么父女之情,而是他这么做,他觉得小姑娘知道了一定会伤心。
裴观鹤:“你想如何?”
沈温空望着楼下,眸色晦暗,开始思索起那个逆女在他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