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策一时之间心头大乱,有些后悔自己掺和到这事情里面。
唐继光拿着茶盏。看似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慢腾腾的说道:“说!到底是谁怂恿你的!别告诉我没有,要不然你陈良策有这个胆子?如果是有这个胆子,当初就不会投降建奴!”
陈良策听到后面的话,几乎恼羞成怒,不过就算是怒了,也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我的话很难听!但我唐继光连建奴都不怕了!朝廷那里拿着毛笔指手点脚的老不死,你认为我会怕吗?”唐继光的话很嚣张,但却打击得陈良策的怒火变为羞愧。
唐继光见陈良策还不说话,这下子有些怒了。“你别道不说话,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东江镇的夜不收和锦衣卫可不是吃干饭的,我不过是晚些时日而已!陈良策,如果你还把我当是你的军门,就对我坦白!”
陈良策吞了口唾沫,只感觉满嘴巴的苦涩。“末将错听吏部尚赵梦白,请军门恕罪!”
“赵梦白?”唐继光疑惑的说道。
陈良策解释道:“便是**星,梦白乃其字!”
“**星!不是东林党的人?我擦!**星这老头子肯定看我和浙党靠的近,给我掺沙子!这事情你也好掺和到里面!”唐继光说到后面,怒斥了陈良策一句。
陈良策低着头,心中腹诽:你唐继光那里是靠的浙党近,现在谁不知道你唐继光是浙党首领方从哲的干将,三番四次的帮方从哲巩固不稳的位置。
腹诽归腹诽,陈良策可没有胆子在唐继光那里反驳什么。
“张盘呢?丁文礼呢?他们也和**星拉上关系了?”唐继光说的二人,便是沿江三堡中余下的两名守备使。
“没有!我只是说这事情我处理!”陈良策对这事情倒坦白,似乎犹豫都没有。
“也算是个汉子,没有拉人下水!”唐继光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赏的说了一句,陈良策脸色悻悻的,也不知道该是有什么表情好了。
“军门,那……那个末将再也不敢了!请军门看着末将这一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饶过末将!半个月时间,真的不足以剿灭马贼!”陈良策告饶。
“这事情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哼!”唐继光杀气腾腾的一声冷哼,哼的陈良策汗毛都竖起来。“马贼的事情就不用你来!让张盘和丁文礼去做!”
“是!是!”陈良策虽然有些可惜,剿灭马贼的功劳飞走了。但总比到时候到期剿灭不了马贼,挨降职好啊!
“没有事情就出去!”唐继光说罢就逐客。
陈良策那里敢多说什么呢?老老实实的退下去,不过心头的大石,也去了。唐继光接下来并没有在破虏堡久留。用了一个下午接待将官后,中午吃过饭便朝岩山堡出发。
这次出行可不同了,因为之前经历了马贼,陈良策也怕唐继光出了意外,他可是难辞其咎。陈良策派了五十名骑兵护卫,唐继光也隐瞒不了身份,一路巡视过去。唐继光发现一个很严峻的事情,各村庄的百姓都非常缺肉。人人脸带菜色。成年人也就罢了,孩子也是这般,而且一个个都头大身小,让唐继光禁不住想到了那些在电视那里才看到的非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