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用力一踩,膝盖被踢碎的伤腿,彻底断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小院里。
“我儿子已经死了,对吗!”许久之后,杨希瑞突然起疑,徐槐为什么不带他去见儿子,是没抓到?还是已经死了?
“反正他迟早要死。”徐槐冷笑。
迟早要死,就是还没死!杨希瑞挣扎着坐起来:“好,我告诉你,但你要让我见我儿子一面。”
“说!”
“炸弹,是准备用来炸火车的。”
“去北大荒的火车?”
“对!”
丧心病狂啊你!连经费都没有,何必卖命呢。徐槐冷冷道:“去北大荒的火车上,谁值得你这么干?杨秀焉?还是为了你的党国?”
呵!
杨希瑞满脸嘲讽,他的信仰和恪守,早就稀碎,但他不想让徐槐嘲笑他,没有提这事:
“杨秀焉值得我搞这么大动静吗!”
杨希瑞狰狞冷笑:
“杀袁家人只是顺手报仇,我的首要目标还是炸医院,只要炸弹响了,对岸就会派人来接我儿子过去,我儿子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做梦吓醒。”
“如果不是你毁了我的计划,我也不会去炸火车。只有死的人够多,我儿子到了对岸,才会受到重视。”
徐槐抓住杨希瑞的衣领,冷冷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接近杨秀焉?”
“杨秀焉……她实在是太像我大儿子喜欢过的姑娘,马上要过年了,大年三十是我儿子去世八周年,我当爹的给他送个媳妇,不过分吧。”
“我现在后悔了,如果不贪心给老大报仇,老二现在应该已经登船走了吧……”
徐槐一拳捶在杨希瑞的鼻梁上,嘎巴一声脆响,鼻血喷涌而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