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是故意打岔,便言道,“别顾左右而言它,与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身边不是有侍卫么,怎会受伤?”
他将衣襟抿好,起直身子,眼神里突然映出一丝冷意,“这伤,是大意而得。”
大意?
他点点头,“前些日子,我去了趟离疆,将事情办妥后,略微松懈了一些,被人盯上了。”
“那些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江湖杀手,动作很是很辣,后来我想办法处了尾巴,却没料到自己人里出了细作,一名跟在我身边近十年的随卫突然反水,这伤,就是他留下的。”
“查出那人是受谁支使了么?”
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猜到。
中陆皇子不多,而轩辕宸与中陆皇的关系更是好之又好,自然不存在什么兄弟相争。百里天祁既然能想出散军又聚重的法子,自然也能想到北离皇子揭竿而起是轩辕宸的法子。
离开圣京之前,我安在百里天祁身边的信子有报,说是他最近频频向外发飞鹰秘信,而且连续三次从暗库里支出大批银两。
他很警觉,我的信子不敢太过暴露,所以,只知道他支了银两,却不知那银两去了何处。
自从知道胖学子成了南疆军师后,这半年我陆续安过去不少棋子信子,到我离开圣京之前,南疆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我早就怀疑他将这银子运往中陆了,却是没想到,他竟是用在此处了。
百里天祁这混蛋,我还真是大意了!
轩辕宸见我一直凝眉冷脸的,噗呲一下笑了“我这不是都没事了么,你紧张个什么,这等小伤,只是伤口大了些,看着唬人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那圈纱布很厚,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纱布中心的位置便渗出了大片的红,一定是刚才闹的时候,扯开了伤口。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我叹了一声,起身套鞋。
之前放东西的时候,我看见右侧柜子里有个药包,当时还觉得老板娘细心,谁知,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将那药包拿出,打开来看里面有两块木板,几瓶金疮药,白纱布,和一些细针之类的东西。
那金疮药看着很是精致,我便讲纱布和它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