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草药。”
“你认识。”
“嗯。”
舟粥这才安下心来，静默的看着吐出草渣又塞进几片，重复着动作，青涩的绿汁沿着嫣红的唇角落下，舟粥的耳尖悄悄爬上莫名的红意。
他慌乱的学着杜绝的动作也去拽了几片叶子，想要帮忙。
“别，苦。”杜绝拦住了他，将口中残余的渣物吐出，“坐好，别添乱。”
说完也不管舟粥反应，强硬的将人老实按着，一只手解了缠在舟粥手腕上的布条，边将那些草渣涂抹于红肿之处边解释。
“这是去肿消痛的。”
“衣服脱掉，”舟粥老老实实任人摆布，让干嘛干嘛，杜绝又拿了另一种微红的草药嚼碎了涂在舟粥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上，“止血。”
“抬头。”
脖颈处的一处划伤靠近下颚，舟粥不得不仰着脸看头顶，黑褐色的岩石有些凹凸的不平整。舟粥看了一会儿便开始出神，略带口腔的温热草药敷在肌肤上微微刺疼，夹杂着淡淡的带着青草腥味的呼吸抚过，那痒意似乎比那疼痛倒更叫人无法忍受。
舟粥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周身一窒，他明显的察觉到了杜绝的动作顿了一瞬。
“饿，饿了。”
杜绝笑了一下，回头拿了个东西，递到舟粥眼前，“吃吧，对你嗓子好。”
这是一个不足舟粥半个手掌大的青绿色果子，表面布满灰色的沟壑，坑坑洼洼的，短小的微红枝茎连在微微凹下的蒂落之处，瞧着不大好看。
舟粥接过，犹豫了三秒，问：“还有吗？”
杜绝明白他的意思，温和的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与宠溺，“很多，够吃。”
“洗过了，皮吐掉，胳膊。”
舟粥老老实实伸手让杜绝给他的手肘涂药，另一只完好的手将果子递到杜绝嘴边，“吃。”
杜绝抬头看他，顺着舟粥的动作咬了一口便错过脸，“先吃吧，我帮你涂好药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