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看似佛教极胜之时,女帝却破天荒地封了云舟观的曲道长为国师。也算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国师了。
许天正与谢霜回见东都尘埃落定,皆放下心来,认为到了离开的时机,便准备结伴外出云游。
曲容与恭良仪、罗珩送许天正与谢霜回一路出了东都又十里。临到分别前,曲容望着须发皆白的许天正与谢霜回,终于还是落下泪来。
恭良仪与罗珩亦十分不舍,也止不住动情落泪。
许天正和谢霜回何时见过这种哭哭啼啼的阵仗,还是两个女子并一个小孩,一时都有些手足无措。
“我和你们师伯只是出去散散心,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哭啥?”许天正忙安慰。
谢霜回无奈笑道:“罢了,既然想哭,何必忍着伤身。我们这一去不知多少时日,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曲容与恭良仪和罗珩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许天正又叮嘱道:“天下初定,然仍需时日沉淀平稳,你们行事务必谨慎,低调,所谓大隐隐于市……”
“好了师弟,时候不早了,我们走罢。”谢霜回笑着推了许天正一把,催他动身上路。
许天正这才迈开离去的步子:“为师走了。”
说完,和谢霜回并肩往前走去。
曲容三人目送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踏上归途。
未走多远,便见前路迎面奔来几骑。待到近前,当先那人勒马停下。
“曲道长?”
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曲容抬头看去,才发现是个许久不见的故人——萧明远。
萧明远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向曲容一礼,随即笑道:“应该喊一声曲国师了。”
曲容亦是笑道:“萧寺卿见外了。这是要出外办案吗?”
萧明远在女帝登基后,亦被升为大理寺卿,此时他听曲容的问话,略一思索,便沉沉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是去童城,那座山倒了两年,近日传出有异动,朝中不方便派别人去,我便只能亲自出马了。”
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曲容双瞳都不由得放大了:“是何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