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也笑了,她能说她被撩了吗?为什么有人能说情话不脸红?
“别这么看我,我会……”他顿了顿,眼下有几分疲惫,“忍不住。”
她连忙低下头,不知该做何动作,过了许久,也或许只是一会儿,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想当皇上?”
褚傅一愣,他知道她有心事,却不想是此事,“或许吧。”他仰起头,也不知是何神情,苏玥只觉得他眼中的悲伤与恨意,让他变得有些陌生。
“你的过去,我想听。”她想,若是她不了解,便永远不会情愿让他去做那万人之上的帝王,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他,确真真实实有情有义。
“我的过去?”他自嘲的笑了,“那我本以为美满的过去,不过是当今圣上给我铺设的假象罢了。”
皇室之间,总是有很多争夺与忌惮,谁都容不下谁,当初褚傅的父亲自愿为王,将这皇位让给了自己的同胞哥哥,这才保全了全家。
“连我都不能说?”苏玥眼神一沉,这段往事占据了他的内心深处。
褚傅转过头来看她,只看得到她眼中残留的一抹心疼,当下心就软了,“不是不能说,是……”他思考了片刻,“我还没有做好说出来的准备。”
“那我等你,等到你愿意对我说的那日。”苏玥将手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笑了笑。
这一幕,褚傅永远都不能忘怀,他一直记着,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有这样一个少女,用她温热的掌心捂化了他内心的寒冰。
“其实你看,那皇位没什么好的,做皇帝就相当于被困在了那座巨大的高墙,一辈子得整理朝事,虽说后宫佳丽三千,虽说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但那跟牢房有什么区别?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少女淡淡的声音传来,似乎只是在说一些平常的事情。
褚傅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若不是想要报仇,他也着实是不喜欢那个地方,有权有钱那又如何,还不如得一知己红颜,生下二三顽童,乡间作伴,闲云野鹤,终究自在。
“是啊,父王本想等朝堂稳定,便带着我母妃云游四海,在他心里,终究还是母妃比皇位重要,百姓比权力重要,最后呢?民心所向,落了个惨死狱中的下场。”
他说出来后,空气中难能的出现了一丝压抑,苏玥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像个失去了庇护的孩子。
这日最后,褚傅在她怀中睡了一会儿,便匆忙离开,应该又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苏玥白日睡了几个时辰,到了晚上却振奋了精神,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刻,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琴声,袅袅传来,却不似寻常曲调那样讨喜,反倒有几分莫名的诡异,听这曲子,并不是皓元的,听得让人汗毛直立。
苏玥起身开了窗,想要辨别一下究竟是哪里的声音,不料此时,一枚石子包裹着一张纸条就被丢进了屋内,直觉告诉苏玥,这纸条是弹琴之人丢过来的。
犹豫到底要不要捡起来时,,红瞳已经跳了下来,见到苏玥完好无损,这才放心去捡了纸条,打开后纸条上娟秀的字体赫然写着,“来日方长”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