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衙门,已到了黄昏时分,街上行人已变得稀少,王空和杨文广分别带着人马在城中搜索起来,当然,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对外只是称衙门丢失了重物,但让两人大失所望的是,经过几个时辰的搜索,仍旧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暂且收兵,翌日上午,双方继续在衙门的二堂里谈判,但因对赔偿的数目谈不拢,谈不到一个时辰,双方便暂时中断了谈判,等休息半个时辰再进行!
这时,忽见对方参与谈判之一的参将刘战贵向王空走过来问道,“王长史,敢问这衙门可有茅房,在下有点内急,不知长史可否相告呢?”
通过刚才的谈判表现,王空已确定此人就是对方阵营中的智囊,刚才他还担心对方会在休息时候又想出什么刁钻的阴谋,这时见他向自己问路,沉思片刻,点头道,“衙门里当然有,左右无事,我就带参将大人走一趟吧!”
刘战贵表情一滞,愣了半刻才干笑笑,“既然长史大人这么热情,那就有劳了!”
王空心中得意一笑,从他刚才反应里就可以看出对方很紧张,说不定对方就想早点撒完尿然后回去商量接下来如何谈判,想到这里,王空不由放慢了脚步,领着他在衙门里乱转,差不多半柱香之后才将他领到围墙旁边的茅房里。
“有劳长史大人了,在下可能要耽误点时间,就请长史大人先行回去吧!”刘战贵到了地方,便对王空拱了拱谢道。
王空刚想转身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讪讪一笑,“真不好意思,在下突然也有些内急了,不过没关系,参将大人先请了!”
刘战贵瞳孔微微一张,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看了他一眼随即走近了茅厕!
王空心里却有些奇怪,自己留在这里只不过想等他如完厕后再拖延一下他与萧威等人谋划的时间,但为什么他刚才却流露出了一点恐惧的神色,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什么名堂,只好暂时将它放在了一边!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茅房里突然传出了一股强烈的芳香,王空心里暗感好笑,想不到这个人上个厕所还这么讲究,差不多又过了一会儿,刘战贵才捂着鼻子从茅房里跑出来,那表情好像是以前他根本没经过茅房似的!
接下来王空又故意带着刘战贵在院子里瞎转悠了一会儿,直到估摸着半个时辰快到了,这才带着他向二堂正堂走去,果然其他人都已经坐到了座位上!
赵元俨看到他们两个人到了,刚想开始继续谈判,忽见他的王府侍卫统领樊文新神色异常地走到堂下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赵元俨知道他这个侍卫统领的性格,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自己,向韩灼等人道了一声歉,便起身走了出去,低声问道,“文新,究竟怎么回事?”
樊文新从身上拿出一个纸条和两截头发,说道,“是楼晶阁的人刚刚送来的,威胁说若不答应契丹人的全部要求,就马上杀死杨、幸两位小姐!”
赵元俨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这次送的是头发,那下次给你们送什么就取决你们了,哈哈!当下眉头一皱,又连忙将王空和杨文广叫了出来,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空狐疑道,“楼晶阁的人为什么把东西送的这么及时呢?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和契丹人没有达成协议呢?难道他们刚才出去通风报信了?”
“绝无可能,刚才契丹人一直在房间里休息,根本无人出去,而且末将的手下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出入,绝对不会有人通风报信!”樊文新坚毅地要了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刚才对方的参将刘战贵听说去上茅房了,会不会是他从中做了手脚?”
王空叹道,“这个也没有可能,我刚才亲自陪他去上的茅房,而且在他出来之后也进去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王空是赵元俨看重的人,樊文新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闻言摇头道,“那就奇怪了,他们到底是用什么传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