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在继续，只是那光闪的越发厉害，好像随着音调的起伏在波动。
深夜飘荡的戏曲歌声，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叶生一动不动，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宿舍楼。
声音戛然而止，连光也在一瞬间熄灭。
空气突然静下来，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叶生还是在旁边一动不动，黎尘恍惚中觉得那就是一个幻觉。
“走。”
叶生什么也没做，径直拉着他走到了井的位置。
只是在朦胧的月色中，井口背对着他们坐了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戏服，长长的衣摆拖到了地上，她背对着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虞姬：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女人突然转过来，煞白的面孔就这样对着他们，殷红如血的嘴唇轻启，对着他们看了过来。
“虞姬：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唱到最后一句，一行行血泪顺着眼角流下，她轻抬衣袖擦干血泪。
“你以前是这里的学生？”
叶生上前一步，看向那个女人。
“是的，我是学戏曲的，见笑了。”
女人浅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颇为韵味的鞠了一躬。
“你为什么没走，一直飘荡在这里。”
“不是我不想走，是走不了。”
女人瑶瑶头，轻声说道。